山海城驍騎衛大營。
大營內的軍帳中氣氛緊張,李大和李二兩人全都眉頭緊鎖,看著站在他們面前的感受老人。
這人是突厥的薩滿,也是河洛的另一位老師,三品巫師墨河。
“太子,秦王,你們大唐今天要給我們突厥一個交代!不然河洛的師傅,我們突厥的戰神河洛的叔叔阿史那鐵漢,會親自率領突厥大軍,來找你們討個說法!”墨河說著將手中木杖輕錘地面,濺起一陣氣浪吹在李二和李大臉上。
“墨河巫師,這件事情不簡單,還請給我們一點時間查清楚……”李大話還沒說完,墨河再次用木杖敲擊地面。
這次直接敲擊大帳中所有感覺這一下巧了地面都在震動。
“調查?有什么可調查的!一定是那個蘇誠殺了我們王子!王子已經設宴地頭認錯,還當場將阿蠻重創,蘇家居然還不滿意,借著王子地頭道歉的機會將我們王子殺了!還將頭顱斬下,蘇家簡直是太狠毒了!”墨河說著用手猛錘胸口,口氣中也略帶抽泣。
“放屁!我家兒子說的和你說的完全就不一樣!你們王子根本就沒有誠意!”軍帳外響起了蘇烈的聲音。
只見蘇烈身穿甲胄,腰間配有一柄橫刀走進軍帳,單膝跪在李大和李二面前。
李大和李二聽到蘇烈的話,兩人都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太子,秦王,昨晚犬子參加這位河洛王子的道歉宴,這王子不但沒有一點認錯的意思,還將在宴會中對公主動手動腳有意輕薄,簡直就是斯文敗類!”蘇烈說著斜眼看了眼墨河。
“你胡說!我們王子是下一代的明君,在我們突厥人盡皆知,來到你們大唐也是禮遇有加,你在這里詆毀我們王子的名譽,你是什么意思!分明是你家長子,氣不過當晚接機殺了我們王子,然后自己輕薄了公主,回去后嫁禍給我們王子吧!你們中原人真的是好歹毒!”墨河說著雙眼緊盯跪在地上的蘇烈。
“明君?我看是披著明君外皮的禽獸還差不多!不對,你們突厥皇族本就是雜交出來的,說你們是獸也挺合適的!”蘇烈說著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
墨河手中木杖清點地面,透明人影出現在墨河身后,從樣貌上看和蘇烈有幾分相似。
看到墨河身后靈體,蘇烈直接站了起來,腰間橫刀出竅直劈墨河脖頸而去。
“夠了!”李大的低喝聲讓蘇烈的橫刀停在了距離墨河脖子一毫米處。
這時李二突然站起,對著李大行禮后又對墨河行禮道,“墨河巫師,調查還是要調查的,王子死在大唐,我們就要對王子的死負責,兇手不能是你們突厥說是誰就是誰,說蘇誠是兇手也要有憑有據,難道突厥是隨性頂罪?連一點道理都不講的蠻夷?”
墨河開口要將李二的話頂回去,可李二后半段話讓他把自己要說的話全都咽了回去。
“太子殿下,我們不如這樣,先將蘇誠關進驍騎衛大營,由突厥人和驍騎衛一同看守,讓陳川把這件事情查個清楚,太子殿下你看如何?”李二對著李大說道。
這時元景突然起身道,“太子殿下,陳川不能參加這件事情的調查,他之前是公主護衛,與公主有一段時間的相處,現在公主已死,難免會摻雜個人情緒在里面。臣建議由犬子元歌代為調查。”
“殿下,臣,覺得元歌也不合適,他昨晚是負責保衛驛館安全,結果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都沒有發現,這件事情元家也有嫌疑,可能殺了王子的元歌也說不定。”收回橫刀的蘇烈再次跪在地上道。
“太子殿下,不如這樣,那就讓元歌和陳川兩人一同調查,如果出現問題元家和陳川一起承擔責任,殿下你看如何?”李二說道。
李大看了眼元景和蘇烈,又看了眼自己的弟弟李二,最后點了點頭道,“好!就讓陳川和元歌一起查這件案子。”
山海城驛館。
現場已經被驍騎衛封鎖,陳川站在凌月公主面前,看著這個昨天還在和自己下五子棋的小姑娘,現在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尸體,心中就有些難受。
凌月身在帝王家,從出生開始命運就由不得自己。皇家女子很少有自己選擇真愛伴侶,都是作為政治婚姻的犧牲品,能在嫁過去后得到郎君真心疼愛的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