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貴公子欺負乞丐的事情時常發生,陳川現在可沒空管這些。
就在陳川準備離開時,他看到老乞丐的衣服內,藏著一把軍制的短刀。
陳川聽宋缺提過,那種佩刀是賞賜給肖勇,以證明他們的勇敢,而眼前這老乞丐手中居然有一把。
難道這乞丐是個老兵?
可老兵怎么會成為一個乞丐?
出于對軍人的尊重,陳川排開這些疑問,走到后門前大聲呵斥道,“都給我住手!”
陳川的吼聲讓動手的下人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三位長衫少年回頭看了眼陳川,然后相視一眼,接著同時露出嘲諷的笑聲。
左手邊以為手拿折扇的青年,指著陳川大笑道,“一個小小的驍騎衛而已!連給我家提鞋都不配!”
中間手持佛珠的青年,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陳川道,“狗東西!你知不知道我們三個是誰?”
陳川一皺眉心想。
你們三個我拿屁股想都知道,應該是這上海城中的紈绔子弟!
“我管你們是誰!穿的斯斯文文,卻干著非人之事,你們對得起你們學子的身份嘛!”陳川指了指他們腰間的玉牌。
玉牌上寫著一個陽字,這時玉陽書院的標志,每個進玉陽書院的學生都會有一塊這樣的腰牌。
“小子!你好生猖狂!我們是陳,曹,沈,三家的公子!我們三家也算是這山海城的貴族!而且我們還和元家有關系!”右手邊的有些微胖的男子道。
元家,又是元家,怎么和這元家扯上關系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元家是吧!那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陳川說著單手我在腰間橫刀的刀柄上,向著這三人走了兩步。
三人完全沒有注意到陳川距離他們只有三步的距離,這對于一個武夫來說,基本可以達到瞬殺。
“我管你是誰!我……”手持佛珠的青年話還沒說完,就見一張手掌按在了自己的臉上,下一秒他就感覺自己的后腦勺與地面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咚!
陳川突然出手,將這位和自己同姓的青年一掌按在了地上。
身為書生,修的是浩然正氣,在沒有達到五品前,戰斗力可能連一些平民都不如。
陳川剛才那一下,直接讓這位千萬年前的同胞當場休克。
他們帶來的下人這才反應過來剛要上前,陳川抽出腰間橫刀架在那位手拿折扇的青年脖子上道,“你們再靠近,我就給他來個大放血!”
下人們互相看了看,誰也沒有在前進一步。
見這些人不再向前,陳川轉頭看向那位嚇得花容失色,雙腿已經開始打顫的讀書人說道,“告訴你,我叫陳川!是這次和親案的主辦之一,和元家的元歌不對付,你們覺得我現在做點什么才符合我的處境?”
聽到陳川這個名字,還醒著的兩人立馬一個打了個寒蟬。
“你,你就是,那個,那個從,流人營里出來的驍騎衛!”有些微胖的男子結巴的說道。
“對!既然你們知道我是誰了,那怎么做應該知道吧!不需要我提醒了吧!”陳川說著將橫刀又貼近了折扇青年脖子幾分。
“知道,知道。”這兩人立馬將身上的財物放在地上,然后帶著手下抬著已經昏死過去的青年,快速的離開了現場。
陳川看著地上的錢袋子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只是想讓他們滾蛋而已,這些人留下錢財是幾個意思?難不成他們以為自己是要搶他們吧!
將地上的錢袋子撿起,來到那名乞丐面前道,“這些是他們賠給你的醫藥費。”
乞丐抬起頭時,陳川才看清他的相貌。
這乞丐臉上也有傷,左眼處有一道刀疤,幾乎貫穿了整張臉。
我草!這人之前是干什么的?
“聽剛才你說你是查和親案的人之一?”乞丐扶著墻從地上站起。
陳川點了點頭。
“你今天幫我乞丐,乞丐我就告訴你一件事情,應該對你有幫助。”老乞丐說著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出事那天晚上,我看到元家的二公子的馬車停在后面,他從車上下來后就進了驛館,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才衣衫不整的從里面出來,出來的時候手中還抱著一個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