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區,蘭若寺。
沈易嵐帶著陳川穿過外院,來到內院最靠里的一見房舍內。
沈易嵐推開門的瞬間,陳川看到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壯年,人被吊在空中,頭上套著黑布,腳下放著一塊冒著寒氣的冰塊。
被吊起的青年,雙腳已經出現紫紅色,看樣子應該被吊了有段時間。
“他老爹知不知道?”陳川問道。
“早就通知了!而且我還打聽了一下,元家的那位崔管家可是老來得子,在這小子之前都是女兒。在加上這小子又和元家那群畜生在一起能學什么好!東城幫的伙計,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讓他輸了這個數!”沈易嵐說著伸出三根手指。
三十貫?
陳川見過一貫錢有多少,那可是一千個銅板穿在一起,那穿在一起的重量扔出去完全可以砸死人。
三十貫的話,應該是這小子負重的極限了吧!
沈易嵐搖了搖頭道,“是三千貫!”
陳川聽到這個數字時眼睛都直了,他現在一個月才有兩貫錢,這賭博還真的是有錢人玩的東西,動不動就是千萬起步,這換算一下少說也是三百多萬。
“那他老子那邊怎么說的?”陳川再問道。
沈易嵐一聳肩道,“不知道,去的人還沒有回來。”
說完沈易嵐看了看天空道,“不過差不多快回來了。”
這邊沈易嵐話音剛落,一名身穿粗布常服的男子跑了進來道,“來了,來了!”
兩人立馬帶上面具,陳川帶著的是一個惡鬼的面具,沈易嵐這邊卻待了一個馬頭的面具。
帶上面具后,沈易嵐招手讓人進來。
只見一名身穿灰色常服,身材有些消瘦,眼袋有些發黑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陳川一看這人就是氣血虛弱,臉上雖然有些紅潤,但是身體已經被掏空,看來這人為了生兒子也是不辭勞苦。
陳川可沒見過元家的管家,不過看沈易嵐點了點頭,那來人應該是真的。
“你家兒子在我們賭場欠了三千貫!還打了我們的姑娘,你說這事情怎么解決?”陳川說著就轉頭看向身旁的沈易嵐。
沈易嵐打開大門,讓他看見被吊起來的青年。
中年男子看到被吊起來的青年道,“你把他的頭套摘下來!我要確認一下。”
沈易嵐揮手,青年頭套被摘下。
一張被打的和豬頭一樣的臉,出現在眾人面前。
“爺爺,救我,我不想死。”崔管家的公子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道。
噗通!
中年男子直接跪在地上,對著陳川就磕頭道,“大爺,你要怎么樣我都答應,求求你放了我兒子吧!他可是我家的獨苗!”
陳川看到中年男子上來就這樣,而且動作嫻熟,看來這種事情是沒少遇到。
陳川學著電影中惡人的樣子,一腳將中年男子踢開,然后走到中年男子面前,單手抓起中年男子的衣領道,“你兒子打我們的姑娘,醫藥費和這些天的損失,外加你兒子在賭場欠我們的三千貫和這期間的利息,算一起一共三十萬貫!”
陳川說出三十萬貫時,沈易嵐和管家都是一愣。
沈易嵐沒想到陳川會直接翻了一百倍,這就算是一比一的利息也沒這么多。
崔管家聽到陳川的話也是沒想到眼前這人這么狠,三千貫外加損失和醫藥費的利息,簡直比放高利貸還要狠。
那些前來幫忙的東城幫成員,在賈瘋子在時也做過放高利貸的事情,聽到陳川報的這個數字都覺得自愧不如。
陳川這邊心里想的是開價三萬貫,可話到嘴邊又想了想。
萬一這崔管家真拿出三萬貫,那自己后面不就沒法演了!這才臨時改口直接說了個三十萬貫。
崔管家從震驚回過神來,臉上立馬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面露難色的崔管家眼睛不斷看向被吊在空中的兒子,牙齒緊咬下唇,像是在做艱難的決定。
就在崔管家心中正在激烈斗爭時,陳川拍了拍崔管家的肩膀道,“崔管家,你要是拿不出來那么多錢呢!我這倒是有個辦法,只要你做了,這筆賬我們就一筆勾銷。”
崔管家聽到陳川的話,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馬抓住陳川的手道,“什么事,只要我能辦得到。”
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