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問,檢查,鑒定,再檢查……
對于污染,人類文明無比的慎重,這是用血換來的教訓。
折騰了兩天,伊秀這才重新得到了自由。
他沒有被深淵血月所污染,也沒有被人發現隱藏在他身體里的戀愛系游戲。
但他的公民等級,卻是提升了些許,不公開的身份信息上注明了幾個字:武者(中級)
拿到腕表,看了看通訊錄,除了同樓的福伯發信息詢問之外,無人聯系。
伊秀回了句信息,便坐公共交通朝家奔去。
就在昨日,游戲發布了第二次戀愛倒計時。
距離他再次穿越,已經只剩下三個小時。
他需要在這段時間里,將1986年的世界杯半決賽、決賽的進球數重新記一遍,能不能實現財務自由,就看這些信息了。
至于起始資金,家里的電器以及一些破爛家具,能賣多少算多少了。
還有舊時代的很多信息,他都需要進一步去了解。
……
熟悉的逼仄房子,熟悉的發霉氣味,熟悉的窗外車水馬龍。
他回來了。
回到了他離開之前的那個上午。
游戲任務還沒下達,現在是自由時間。
將出租屋里有價值的東西收拾了一番,最后變賣了二十三塊,拿著賣破爛的零錢,伊秀苦笑不已。
然后,他走向了汪記茶樓,這次不是去吃飯,而是去應聘洗碗工。
六個小時之后,他手里多出了五十塊,并且吃了一碗免費的盒飯。
“老板,法國0:2西德。買六十。”
在香江,賭球是個合法行當,賭球機構的勢力很龐大,黑白兩道通吃。
九龍的大街上,便開著數家賭球的店面。
伊秀買六十塊,縱然能賺十幾倍之多,又能怎樣?
真正賺大錢的,是當天半決賽的第二場,到時候,將賺到的錢盡數壓上,再翻十倍,才有看頭。
不過,太貪可要不得。
伊秀的目標是在決賽后拿到三萬塊,賺的不是太多,畢竟洗碗工勤快點一月也能賺個七八千塊,三萬塊并不會讓人鋌而走險黑吃黑,但也足夠自己一段時間的財富自由了。
天色在伊秀的期待之中,漸漸暗了下去。
提前小睡了一場,十一點半,伊秀在鬧鐘聲中醒了過來。
洗漱干凈,伊秀也不點燈,將三支蠟燭點亮,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等待著午夜的到來。
“吱呀!”
鐵門聲響起,背后損壞的掛鐘“咔嚓咔嚓”動了起來。
午夜到了!
伊秀立刻站了起來,保持著一個期待的笑容,問道:“仇,你來了!”
“嗯!”
寒風吹來,燭焰搖曳,伊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然后就看到白色帶血的身影出現在了燭光里。
那副讓人頭皮發麻的妝容,一如既往的恐怖。
而腳下穿著的,是雙粉色紅舞鞋。
這次,她沒有接近,而是站在黑暗與燭光的交接處,冷漠無情的道:“跟我來。”
“去……去哪?”
伊秀絕對不認為這個時間點出門會發生什么好事,這可是灰霧世界,是有鬼的世界啊!
天黑了,打死我也絕不出門。
仇沒有說話,只是那只猩紅的眼睛一直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