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南拳樓來了個極其靦腆的帥哥,拳法俊得很,血氣十足旺,就是不敢看女人。
兩天來,許許多多的旗袍大長腿故意在伊秀面前晃蕩,動不動就調戲他一下,想看他手足無措、結結巴巴的模樣。
在南拳樓里形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這一番折騰,倒是讓他的異性恐懼稍有緩解。
畢竟,看多了,也就那樣。
誰還沒有兩條大長腿!
而這兩天時間也沒浪費,伊秀與那些大褂交流拳法,更是大有收獲。將游戲強行灌輸的拳法記憶,一一融會貫通,將粗暴填塞進**的血氣,一一掌握降服。
現在若是再與那個風叔一戰,伊秀感覺自己必然不會再那般狼狽。
通訊錄加了不少好友,可是真愛難遇。
伊秀等待中的戀愛游戲,倒計時再度讀秒。
……
香江,九龍,陰歷五月十九,陽歷6月25日,距離墨西哥世界杯半決賽第一場還有半天時間。
為了填飽肚子,他又洗了一個白天的碗。本來,汪記茶樓單身十年、風韻猶存的老板娘是讓他做收銀的,工錢高不說,還很輕松,可惜,這憨憨第一時間便給拒絕了。
氣得老板娘暗里直跺腳,一天都在生悶氣。
最后,看他干活賣力,還是給加了個雞腿。
夜幕降臨,用碗當香爐,以米做香灰,在神龕前插上三炷香,伊秀便在逼仄的客廳里打起了拳。
南派詠春的小架子,發力短小,但很緊湊,短打凌厲,出拳帶風。
伊秀面前空蕩蕩的,但他出拳相搏,似乎面前就有個木人樁,連續打了有兩個小時,他這才停了下來。
吃飯、洗漱、休息……午夜將近。
老婆快醒了。
今天會有什么任務呢?
我要完成老婆的任務啊!多怕、多恐懼,我都要忍著。
上香!
“滴答、滴答……”
無比準時的,墻上那座破掛鐘開始動了起來。
“仇?”
“嗯!”
一陣陰風吹來,神龕前的香火明亮了一下,隨之那絲絲縷縷惡煙氣沒入神龕之內,好像被其吃下去了一般。
那三根新上的香很快燃燒殆盡。
伊秀靜靜地看著神龕,等待著女友現身,突然,他似有所感,后輩汗毛倒立。
扭頭一看,就見到披散著頭發的仇已經站在了身后,露出一只血色的眼眸。
“……”
相顧無言,伊秀捏著拳頭,問道:“那個……今天我們去哪玩?”
仇微微搖了搖頭。
一時間,伊秀頗有些傻眼,戀愛游戲更是半點動靜都沒有。
‘那我任務怎么辦?’
左思右想,他決定先走出去看看,怎么著也要搞出個任務來,沒有任務,他可怎么回歸,怎么變強?
“出去走走怎么樣?”
“嗯!”
仇的話并不多,一如既往地冷漠。
“那……我們走吧!”
伊秀沒有什么好去處,決定先壓一段時間的馬路,看看能不能見鬼。
幽深的樓道里響起了關門聲,腳步聲遠去,夜色一如既往的迷離,好幾家亮著燈,依稀能聽到電視的聲音。
不由的,他想起今晚凌晨三點,法國對西德,半決賽第一場,香江電視臺直播的。
看來,今晚必是個不眠之夜。
香江的夜,孤寂、陰寒。
這個深夜,倒不是真的一個人都沒有,伊秀就遇到了幾批人,各個腰間掛著大砍刀,或者磨尖的鋼管。
氣勢洶洶,生人勿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