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原來你還記得我姓任不信玄呀?”玄青山低頭陰笑著聳了聳肩續而漠然道:“當年我贅入玄家,本就是想借其家勢,騰達直上,怎奈玄天不懂得這世間人情事故,孤傲狂妄,處處樹敵罪人,最后連那位大人也得罪了,呵呵!當真是自食惡果”
玄青山口中的那位大人便是龍炎帝國黑暗面的標志性人物——司徒浩然!
當黑仔那鋒芒初露的驚艷天賦傳及龍炎帝國都城之時,這位大人曾屈尊拜訪過玄家,言語間透露出欲收黑仔為義子之意,并提議聯姻,讓黑仔入贅司徒家族,跟其一起回龍炎帝國都城靜心修煉。
在玄天的婉言拒絕與黑仔自己的強烈反對下,憤然離去。
聽得此處,黑仔強壓自己的憤怒,皺眉起身,盡量用相對平復的語氣說道:“父親曾言,我玄字一脈開宗創派流傳300余年,懷浩然之氣立于天地之間,行事光明磊落,問心無愧,又怎會與奸邪小人為舞,須臾偽和呢?”
聞其言,玄青山不住拍掌,一臉譏笑之色:“哈哈哈!好一個光明磊落!好一個問心無愧!當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樣的呆板愚蠢,迂腐難通!哈哈哈”
笑彎腰的玄青山突然面容陰寒的望著黑仔道:“贅入他族,行那異宗改姓之事,與豬狗何異?!這便是你當日拒絕那位大人時所說之話吧?!”
玄青山突然暴喝一聲,身周土元素激蕩四起,土元素飛快凝結成實質土石,似箭雨般襲向黑仔,憤怒咆哮之聲夾雜其中:“然你之意,說我便就是那豬狗之輩嗎!!!”
“任青山!放肆!”玄沐厲喝一聲,閃身便擋至黑仔身前將那似箭雨般的土石盡數擋去,瞪看著任青山卻是不敢還手。
“喪家之犬!也只余得吠叫而已了”玄青山冷哼一聲,輕蔑地望看黑仔“你法盤已毀,與豬狗何異?!”
黑仔只覺胸口一陣,緊握的雙拳不住顫抖,指甲深陷血肉之中,通紅的雙眼強忍憤怒與羞辱,咩嘴咬唇,腦袋陣陣嗡響,在那滿廳的寂靜中,將屈辱盡數受了下來!
“夠了!適可而止吧!”一直閉目養神沉默不語的玄巖突然沉聲道。
玄青山斜視了眼玄巖,輕哼了聲徑直朝廳外走去,言道:“從此以后,再無得玄青山,我任青山與青鋒派同玄天宗再無瓜葛,各位自己掂量下份量,可別步了玄天宗的后塵,言盡于此,自求多福吧!”
突然,已出得門去的任青山回轉過頭來,蔑看著黑仔道:“你若不服,且來青鋒派找我,若勝得過我……”任青山沒有說下去,轉而仰首狂笑“哈哈哈,放心!不管你敗得幾次,我都會留你一命的,殺其與豬狗無異之人,會臟了我手的……哈哈哈!”
……
惡夢之中,黑仔遍布痛楚的身體令其緩緩痛醒了過來,睜眼之時卻發現自己已不在那條偏僻的巷道,環眼四周,黑仔有些愣神的摸了摸身下柔軟溫暖的被褥。
“娃娃,做了什么夢呢?怎叫得那般的凄厲?”一聲底沉的話語從門外飄入黑仔耳中,房門嘎吱一聲被推開,從外走入一名弓背底矮的身形,身上披著一件黑袍,入內后緩緩褪去袍帽,露出半臉白嫩半臉皺巴的臉來。
“啊!”黑仔驚呼一聲往后縮了縮。
弓背底矮的身影似乎很滿意黑仔的反應,輕笑了笑后又將袍帽披戴了上,行至床沿處緩身道:“你可以稱呼我為鳩”
言畢后雙眼有些癡迷的在黑仔身上游看了數眼,搖頭惜嘆道:“多好的苗子啊,可惜……真是太可惜了,如此的強大的精神控制力與敏銳的元素感知力,天造奇才,怎奈先隕,雖不知你因何被人擊碎了法盤,但你注定已經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