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后紙人張便帶著徒弟轉身離開了,留下了一臉若有所思的云蕓。
云蕓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客房,進去后將包裹放在其中,里面都是一些古怪的材料,像是什么曬干的蟲子之類。
忙完了以后,她把金蟾從懷里取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接著給它小心翼翼的身上倒了一點水。
金蟬很是享受,吐出舌頭舔了舔身體,云蕓又將一些蟲子喂給了它。
正在這時,金蟬突然停下了一切動作,它轉身朝著一個方向,然后開始連續的叫了起來。
云蕓很是激動,似乎自己要找的那個人就在此處,根據祖爺爺所說,那人同樣是苗疆族,不過幾十年前加入了冥典司。
她安撫完金蟾以后,從客房里走了出去,按照指引的方向,在懸空島上找尋了起來。
只要方向是對的,金蟾便會發出叫聲。
云蕓很快便在一座道觀前停了下來,比起她和紙人張住的道觀,這一座明顯要大上不少,門口的木牌上寫著“王真”兩字。
她忐忑不安的來到門前,接著用力敲了敲,在如此緊張下,額頭不由得冒出了一層汗水。
門很快被人從里面打開了,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男孩站在后面。
小浩手上拿著打掃衛生的抹布,好奇的盯著眼前的云蕓,兩人就這樣互相不說話的站了許久。
然后小浩便讓開了,示意對方進來,等到云蕓進來以后,他又搬凳子再為她倒上茶水。
小浩的本能極強,他感覺到眼前之人沒有惡意之后,便主動將其請了進來。
云蕓忐忑不安的坐在凳子上,小浩又轉身去打掃衛生了,只留下她一人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等到周白出來的時候已經過去好幾個時辰了,天色都已經漸晚。
在此之前他順便穩定了一下最近因為晉升鬼瞳后暴漲的陰氣修為。
他一出來就看到大堂做了個惶恐不安的苗疆小女孩。
周白開始只認為這小女孩是林大年特許進來的,但對方見到他眼前一亮,接著便跑到了自己面前。
“有事情嗎?”
云蕓一臉的茫然,祖爺爺只說讓她去找個人,但也沒說什么原因。
她試著說了一句苗疆語,但是周白攤了攤手
這情況使得云蕓有些迷惘了,她思索了片刻后,將金蟾捧在手心取了出來。
金蟾見到周白以后極為驚恐,掙扎著想要逃離,但被云蕓死死的抓著。
這時周白感覺自己脖子有些癢,阿花從中爬了出來,它渾身的絨毛變得五顏六色的,意識中也透露著想要將對方吞噬。
金蟾這次從云蕓的手中脫了出去,然后跳入了她的懷中,一動不動像是陷入冬眠般,實則裝死。
周白立刻將阿花收回了懷中,如果養成了見到什么都想吃的習慣去,將來會生出不少的麻煩。
“大人你好,我是苗疆這一代的圣女云蕓,祖爺爺讓我來找你的。”云蕓緊張得滿臉通紅。
周白一愣,苗疆這個勢力他是有所了解的,其實主要便是蠱蟲。
鬼瓶子的師尊五毒真人其實也有苗疆的背景,不過他不甘心在一個小地方困著,便來到了冥典司。
“你祖爺爺怎么說得?”
“祖爺爺說,金蟾只有遇到蠱王才會害怕,說這天下只有一人能煉成蠱王。”
云蕓說完之后,周白算是徹底知曉了,恐怕苗疆可能就是為了五毒真人而來。
如果不被自己的徒弟陰死,五毒真人確實很有可能已經煉成蠱王。
而且按照他那種能夠將蠱蟲融入人身的法門,應該能夠另辟蹊徑找到一條覺醒后天神通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