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顱滾了幾圈,斷口處沒有一滴鮮血流出,完全被屠刀所吸收。
因為徐文光的表現,他壓根不擔心徐家會明目張膽的報復自己,所以干脆雷霆手段。
周白將地上的那把強弓撿了起來,弓上有著細密的紋路,好似樹木的年輪,他立刻知曉了這是何材質,忍不住心頭一喜。
這不是菩提樹,而是另一種與其能夠相提并論的佛門至寶,名為無憂樹,傳聞中佛祖釋迦牟尼便是誕生在無憂樹下,而得道在菩提樹下。
他將強弓收入了納物袋中,現在的天宮,徐家也沒有管事人,自然沒有出現什么異議。
爭斗之中出現死傷也正常,現在擂臺才開始一日不到,其實就已經死去十余人了,雖然大多都是紫陽派。
但像是周白這樣如此干脆明顯的還是第一次,但都市王并沒有發話,也無人追究他的責任。
其余的徐家子弟待到傷勢好一點以后,便收起徐文光的尸體,灰溜溜的返回了。
臺下的不少人已經生出了小心思,一時間徐家的擂臺挑戰者陸續登場,都是些想要渾水摸魚的人。
周白恢復了人身環顧一圈,被他看到的人齊齊后退了一步,接下來應該也無人敢挑戰他了,便直接走下了擂臺。
他來到侯道人面前,臉上帶著輕笑說道:“老侯,不小心受了重傷,接下來你去守擂吧。”
侯道人臉上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接著屁股上被重重的踹了一腳,他飛到了擂臺上,只得無奈的接受了。
青牛兒眼中帶著憧憬:“師傅,別人根本就不是你的一合之敵。”
“這些人太弱了而已。”
周白摸了摸他的腦袋,一旁的云蕓也湊了上來,小臉脹紅不知該說些什么。
幾日不見,這個苗疆小圣女已經完成了對于本命蠱蟲的祭煉,正式和青牛兒小浩一般開始了修行。
由此可見周白創造出的這門根本法,還是大有可為的,而且自己有蠱王阿花在手,也不怕苗疆族反水,等于多出一股勢力。
“我去道觀中歇息一會兒,如果你們都侯師叔堅持不住了,再來叫我吧。”
林大年在養傷,周白叮囑了一下青牛兒便準備返回道觀中,無憂樹枝干做成強弓,其中說不定還藏著一絲生機可以利用。
這時青牛兒突然開口說道:“師尊我想去挑戰擂臺試試。”
周白腳步頓住,總體來他還是想青牛兒他們多多磨練一下自己,但論道會不少勢力都對自己隱隱有著敵意,確實有些危險。
青牛兒忐忑的看著周白,生怕對方出言拒絕,不過好在等來的是微微點頭。
“不過萬事小心為妙,你挑戰旁門左道就行了,不要有所逾越。”
“好的,多謝師尊。”青牛兒歡呼雀躍,接著便思索起了對手。
而周白轉身朝著道觀而去,同時他袖口中阿花落了下來,其身體開始縮小,很快只有指甲大小,鉆入了青牛兒的衣服中。
云蕓似乎感覺到了什么,懷中的本命蠱蟲出現了反應,但很快便安撫了下來。
許君臉色有些陰沉,當對方化身白骨真身后,那種威脅感更甚,這人簡直就是自己的克星。
她的速度似乎在根本逃不過周白的鬼瞳,那股火焰同樣也是,只要沾上一點,猶如附骨之蛆,輕易無法擺脫。
許君開始思量起來,這個對手如果不能交好,必須找機會鏟除,而且不能被王真所察覺。
白象也覺得棘手,但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威脅感。
他身為宋帝王的弟子,本就是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見慣了天才,但能夠活下來的卻不多,更別說成為真魂境了。
他轉頭看向宋方,笑著問道:“劍魚師弟,見識到對方的真身后,感覺怎么樣?”
宋方眉頭緊皺,不知為何他愈發感覺陰氣有些熟悉,仔細思索了片刻,突然腦海中閃過與白瀧子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山谷中那顆巨大無比的鬼樹,兩者的陰氣極為相似,肯定是同出本源。
宋方立刻認定了下來,周白不但和白瀧子相識,而且兩人關系還不錯,不然也不可能會去護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