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帶期盼的問:“那苗成陽死了沒有?”
“回師兄的話,我也不知道。”裴凌說道,“他忽然消失之后,直到我被皎霓姑娘帶回枯蘭小院門口,都沒再出現。”
鄭荊山心下有些惋惜,他跟苗成陽之間仇怨的不說,關鍵是兼桑一脈如今十分衰落,若是苗成陽此時身死,昭川一脈毫無防備,沒準是自己這一脈趁火打劫,恢復元氣的機會。
但現在無法確定苗成陽的生死,就不好動手了。
“好,大概經過我知道了。”心下快速盤算了一番,鄭荊山抬起頭,和顏悅色道,“裴師弟,這次是我御下不嚴,讓你看笑話了。萬幸師姐派皎霓姑娘隱藏在側,總算你有驚無險。”
裴凌連忙說道:“師兄言重,若非師兄栽培,我怎么可能有取得寒髓火的機會?師兄大恩大德,我永志不忘。”
鄭荊山見他滿懷感激的樣子,微微一笑,說道:“罷了,此事我會處理的。這樣,你剛剛從蠱淵回來,又才納火入體,還是先靜養一番罷。外門就先不要回去了,以防萬一。我讓人給你收拾一間屋子,暫且落腳。”
如此打發了侍者帶裴凌下去,鄭荊山沉思片刻,起身離開枯蘭小院。
……差不多的時候,滿身狼狽的苗成陽回到住處。
留守的內門弟子看到脈主遍體鱗傷、血跡斑斑的樣子,不由大吃一驚,連忙上前攙扶:“脈主!”
“脈主怎么會弄成這個樣子?”隨后趕到的醫修弟子也是愕然,一面為他治療,一面納悶的問,“可是蠱淵有什么變故?”
苗成陽臉色陰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吩咐:“找兩個人去鹿泉城,將裴府屠了!”
皎霓不是讓他立心魔大誓,裴凌進入內門前,不能出手么?
但他可沒承諾不對其他人出手。
苗成安死后,他調查兇手的時候就了解過了,裴凌雖然生母早逝,但生父尚在,還有同父異母的一干兄弟姐妹,以及一起長大的眾多同族。
就算這小畜生對手足不如他對成安情分深重,可血脈親人朝夕相處,但凡是個人,怎么可能全無感情?
況且裴凌入宗不幾日,在重溟宗的時間,還不足以淡忘了裴家。到時候若知自己造成了整個家族的覆滅,不可能不大受沖擊。
厲真傳之所以派皎霓為裴凌護道,無非是看重這小畜生的資質。
若是裴凌自己廢了,厲真傳難道還會繼續支持他?
想到這里,苗成陽又叮囑,“不要一次性殺完,留幾個跟他關系親近的,好好調教一番,秘密帶回宗門,我有用處。”
畢竟他可是親眼目睹裴凌納火入體時的心志堅定的,萬一家族被屠的噩耗未能讓裴凌崩潰,又或者崩潰之后重新振作起來……還是留幾個人下來,時不時的刺激一番,更加保險。
“想讓老子給那小畜生當磨刀石……”苗成陽心中冷笑,“老子就讓那小畜生,尚未筑基便道心蒙塵,從此永難進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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