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滄海市領導們再次召開了緊急碰頭會。
一個中年國字臉男人——田書記眉頭微蹙：“先說說今天下午的事情吧，那個殺手什么目的，什么來路，受誰指使，調查清楚了沒有？”
“我來說吧。這人代號’凌凌漆’，本名艾莊卑，近三年曾經多次在北方各省市流竄作案。
“此人狡猾謹慎，還和一些境外組織有牽扯，躲過了幾次聯合行動，是A級通緝在逃犯。”說話的人一身制服，不怒自威，“武器的來源、行動計劃、報酬等等犯人全都供認不諱，只是……”
見大家全都看著自己，他硬著頭皮繼續道：“只是主使方面，他一口咬定是一中心的業務副院長張啡……”
田書記面露疑惑：“副院長張啡？有可能嗎？”
制服男人——崔局搖搖頭：“應該不可能，張啡除非賣房，否則根本拿不出兩百萬支付報酬。
“而且他收到五十萬定金的那天，張啡及其親屬的個人賬戶并沒有款項支出。唯一可疑的就是張啡昨天下班后就失蹤了，倒是有些像畏罪潛逃，他的去向我們還在追查。”
“那為什么不繼續審訊？”
“我們確實盡力了，市里最優秀的審訊專家、談判專家、心理專家都動用了。”崔局搖頭苦笑，“犯人的心理防線很快就被攻破了，甚至把以前犯的案子都交代的事無巨細。可唯獨這件事，他是真的確信自己是受張啡指使。”
田書記扭頭看向另一人：“陳科長有什么補充嗎？”
特事科科長——陳鳴，按說一個科級干部不應該出現在這種級別的碰頭會中。
由此可見特事科是個特殊的存在，這位陳科長也并不只是普通的科級干部。
陳鳴點點頭：“我們懷疑艾莊卑的記憶可能出了問題，特意將一中心異能科的高主任也請去鑒定了一下。據高主任所說，的確有篡改記憶的痕跡，而且手法還很高明……”
“有辦法恢復嗎？”
陳鳴搖搖頭：“記憶一經篡改和消除就無法復原，即使是異能使用者本人也做不到。”
田書記略作思考：“全市拉網排查吧，逐一排查能力和記憶有關的異能者，我們內部的異能者也要開展自查。”
崔局沉吟了一下道：“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康氏集團的董事長獨子，康佳琦嫌疑不小。他最近主動派人幫拾荒老人解決工作問題，還投資辦福利院，收養棄嬰。
“只是康氏集團影響力不小，沒有決定性證據，我們怕打草驚蛇。”
“盡管放手查，康氏集團有什么動作，我來應付。”田書記拍板，“另外，周方說吳斯暫時沒有同意換住所，但這個人必須保證安全！
“他很可能是我們市，乃至全國應對超凡現象的關鍵，萬萬不能有失！陳科長和崔局記得安排下去。”
……
……
“啊？你說你拒絕了一套房？”
即使有厚底眼鏡的遮擋，自己依然能想象到小穆同學此刻瞪大的雙眼。
“嗯……”
“你不會是真的被一槍崩出腦震蕩來了吧，’幫你解決’是啥意思知道不？白送啊！”
“我總覺得接受了的話，就像被圈養起來……不舒服，而且拿人手短，我不想心里覺得受束縛。”
“……你不是有心靈潔癖吧？”小穆同學嘆了口氣，“雖然三四百萬確實不算什么大數目，可你靠死工資的話恐怕也是一生的積蓄了吧？”
聽到對面穆靈妍的話，自己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嘿，三四百萬不算大數目？你也不怕閃了舌頭，剛畢業就這么大口氣，家里有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