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將軍,感謝閣下的支援,希望貴方能將我國的井上中尉及其機體送還我國。”藤田大佐語氣溫和,絲毫看不出剛剛還瀕臨抓狂的樣子。
通訊這邊的局座則是一臉的愜意,骨頭好像都輕了三兩。他暫時沒有回復,而是傾聽著艦上官兵們的歡呼吶喊,閉著眼有些陶醉。
多少年了,夏國海軍是國人磨滅不掉的痛點。
而就在剛剛,這仿若龍吟的一炮,昭示著新時代、新秩序的到來。
在這不僅僅是同使徒,也是同極東國沒有硝煙的較量中,高下立判,一雪國恥!
睜開雙眼,壓抑下沸騰的熱血,局座也溫和的回道:“我國一向奉行友好互信的外交策略,更不要說現在我們是聯合行動的戰友,救援是我們的應有之義。
“貴國軍官傷的很重,現在正接受我軍的治療。在失去唯一戰力的當下,貴方還請保證旗艦安全,待我軍擊潰目標后自當送還機體與駕駛員。戰況緊急,無暇多言,以上。”
“失去唯一戰力”、“保證旗艦安全”這兩句,被局座刻意的加重了語氣。
說完,關閉了通訊。
他怕再說下去忍不住笑場……
這番話,如果以市井口吻來說,就變成了:“你以前雖然不仁,我卻不會不義。你的人我給你撈上來了,現在你屁用沒有,還不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著?老實在后邊看哥給你秀,等著喊666就完事了。”
奪筍吶。
山上的筍都讓局座給奪完了,來年大熊貓都要餓瘦了。
藤田大佐心里這個氣啊,大家都是老油條,他還是夏國通,誰聽不明白這話里滿滿的嘲諷味道?
“口諾歐八嘎牙路!!”暴跳如雷的藤田對此除了報以無能狂怒,似乎也沒什么更好的辦法了。
……
“誰能告訴我,那個該死的玩意是什么?”阿麥旗艦的甲板上,海軍準將阿瑟抖掉了身上的皮外套。
他指著擊碎了使徒一只腳后,仍然去勢不減,劃破長空而去的電磁炮彈消失的方向。
手指頭由于激動有點哆嗦,似乎也快要駕馭不住心中的狂怒了。
“長官,那是艦載電磁軌道炮的炮彈。根據剛剛所見來看,我個人推測其有效打擊半徑應該在200公里以上。”金發碧眼的作戰女參謀面無表情,一絲不茍的回道。
阿瑟長官大聲咆哮,唾沫星子差點濺在參謀的臉上:“我知道!我比了解你的屁股還要更加了解這個該死的東西!我想問的是,我軍還沒有列裝的最新裝備,為!什!么!會在夏國的艦艇上!”
女參謀依舊面無表情,單手掏出手絹擦了擦臉上的唾沫,聲音依舊沒什么感情波動:“阿瑟長官,您并沒有像您夜里做夢時自以為的那樣了解我的屁股。同時我個人認為您的問題很愚蠢,原因很簡單——夏國在新式武器裝備的研發上,至少在電磁炮領域已經領先我國了。”
不卑不亢甚至言辭犀利的女參謀,一番駁斥之后終于讓阿瑟冷靜下來了。
他之所以把這個女參謀帶在身邊,當然不是為了她渾圓的屁股——好吧,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只是他得不到。
更重要的是,只有這個人敢在他盛怒的時候頂撞,就像一盆冷水兜頭潑下,瞬間就冷靜了。
就像現在,他接過女參謀默默撿起的外套,重新披在了身上。
病毒通往大腦的高速公路被關閉了,他的智商重新又占領高地了。
“通知改造人部隊出擊,讓其他盟友國協同出擊,絕不能讓夏國出盡風頭。”冷靜下來的阿瑟下達了第一條命令。
可惜事情的發展往往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被一炮轟碎了一只腳的使徒,獨眼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斷腳,一時沒什么反應。
但很快,本就是紅色的獨眼變得更加猩紅,紅到簡直發亮。
“轟——!”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的使徒怒不可遏,大嘴張開又是一聲雷鳴般的怒吼。
忽然只見它猛一低頭,巨大的紅色獨眼釋放出一道同樣粗大的紅色光束!所過之處海平面自動向兩側分開。
霎那間跨越遙遠的距離,直逼一海里之外的聯合艦隊。
首當其沖便是大奧國的艦隊,素有袋鼠王國美譽的大奧國,甚至沒來得及反應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