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公子,你是否太過多疑了?”
大長老連連搖頭,不敢相信道:“青陵居士與老朽也有十數年的交情,他絕對沒有任何理由會加害老朽啊。”
“他沒有,不代表別人就沒有。”
凌峰劍眉一揚,淡淡道:“拓跋誠曾經告訴過我,天策一族分成兩支,另一支的黑羽長老,恐怕早就對大長老欲除之而后快了吧。若是青陵居士與黑羽長老有所勾結……”
“不可能!”大長老斬釘截鐵道:“黑羽一向不喜歡外來人,青陵居士雖然已經留在妄斷山二十年,但終究只是外人。”
“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總之在下言盡于此。”
凌峰淡淡說道:“總之大長老只需繼續裝病,到底那青陵居士是否包藏禍心,相信不久便會暴露出來。”
“哎……”大長老輕嘆一聲,神色有些黯然:“其實不論是我還是黑羽,目的不過都是為了延續天策一族的傳承。只可惜,在開啟帝墓這件事情上,始終無法達成共識。”
“那黑羽長老分明就是心胸狹隘,明明先祖留有預言,他卻偏偏要逆天而為!”
拓跋誠捏緊拳頭,恨聲道說道。
“黑羽自小便固執,他不愿意看到先祖的傳承落入外人之手,也并非無法理解。”大長老沉聲道:“這一次,小誠將凌公子帶回來,老朽恐怕他依舊不會善罷甘休。”
“不甘心也沒有什么用!”拓跋誠咬牙道:“這次回來的時機正好,三日之后便是祖祭之日,只需在三日之后,讓師父開啟帝墓,諒那黑羽長老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來!”
“師父?”大長老略微有些奇怪,“小誠,你已經拜凌公子為師了嗎?”
“不不不,這不過是玩笑之眼而已。”凌峰連忙一口否認。
“什么玩笑,師父,我的賭術輸給你了,就是心悅誠服要拜您為師的!”拓跋誠一臉決然道:“不管師父認不認,反正在我心中,您就是我的師父!”
“……”
凌峰腦門一黑,也懶得多說了,這個牛皮糖,根本甩不掉。
“你這渾人!”大長老搖頭笑了笑,“凌公子,小誠認定的事情,輕易不可更改,你雖小小年紀,卻有如此心性和城府,做小誠的師父,倒也綽綽有余。”
“看吧師父,連大長老都這么說了!”拓跋誠嘿嘿笑道。
“……”凌峰默然無語。
“對了!”
忽然,拓跋誠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湊到大長老耳邊低語了幾句,大長老一聽,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一臉震驚的看了凌峰一眼,旋即恭恭敬敬地跪拜在凌峰面前,恭聲道:“屬下拓跋策,拜見天策圣主!”
“嗯?”
凌峰一愣,一臉茫然,自己,什么時候變成什么“天策圣主”了?
……
與此同時,在妄斷山西城區域,黑羽長老所管轄的范圍之內。
一座頗為宏偉的大殿之中,一名渾身穿著黑色袍子的中年男子,正盤膝而坐,身邊懸浮著一盞黑色的燈籠,幽光閃爍之間,一道道銘文在他周身盤旋環繞,仿佛暗合某種大道至理,玄機莫測。
這黑色的燈籠,便是天策一族所特有的武器,名為“天珩明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