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負既分，慕容白的氣運之力，被夜長戈吞噬大半，金光一閃，被傳送下擂臺。
慕容白心中，一陣苦澀。
差距太大了！
甚至于，他都沒能讓夜長戈拿出真正的實力！
面含不甘，慕容白心中失落。
夜長戈嘴角帶著幾分玩味之色，遠遠地掃了慕容白一眼，以強者之姿，居高臨下的點評道：“你的實力，也算是不錯了。只可惜，天資有限，一輩子沒可能追上我。留在東靈仙池，將來當一個小長老，混吃等死，便是你的宿命。至于武道巔峰，還得靠我這種天才！”
腳步一頓，慕容白不覺憤怒，因為夜長戈所說均是事實。
以他的年齡，要不了多久，便不再是弟子，要么成為一名宗門長老，要么前往征戰之殿駐守，沒有天賦的人，終其一生，或許都只會停留在天命境初期，庸庸碌碌。
一股悲涼之意，涌上心頭。
曾經的他，進入東靈仙池時，何等意氣風發？
問鼎強者之心，何等豪情沖天？
可如今，他忽然發現，自己只是一個……庸才？
命中注定，自己只是弱者？
完敗在夜長戈手中，無異于一盆冷水潑下。
心中強者之夢，瞬間支離破碎。
強者之心，亦戛然而止。
或許，武道之路走到這一步，便是自己的終點了吧，縱然不甘，也只有乖乖認命。
“呵呵……”
慕容白深吸一口氣，緩緩坐了下來，原本已經重新恢復的劍道之心，頃刻間支離破碎。
“好歹毒的夜長戈！”
凌峰眸中，寒芒一閃，那夜長戈，分明就是在慕容白的身上，察覺到了一絲威脅，若是慕容白的唯我劍意，突破到大圓滿的層次，他的那層氣血之甲，也未必能夠擋得住慕容白的攻勢。
正因如此，夜長戈才不惜用最惡毒的語言，粉碎慕容白的道心。
若是慕容白無法走出陰影，終其一生，他的唯我劍意，也不可能達到大圓滿的層次。
如此一來，他將來自然便少了一個勁敵。
這個夜長戈，用心真不可謂不陰險！不可謂不歹毒！
“慕容師兄，勝敗乃兵家常事，何必在意一場戰斗的勝負？”
一道溫和卻透著堅定，透著無窮力量的話，如一股暖流，進入心田。
慕容白抬起頭，眼前正是凌峰。
望著那張年輕的面孔，慕容白輕嘆一聲，蕭瑟一笑，笑容有許些蒼涼：“年輕，真好……如果，我能再年輕五年就好，五年就好……”
這一瞬間，慕容白仿佛瞬間蒼老十歲。
“這便是你的武道之心么？”
凌峰搖了搖頭，若慕容白就此消沉，也與他無關，只是可惜了，原本慕容白有機會成為一名劍道大宗師。
不過，夜長戈用如此陰險的方式，粉碎慕容白的道心，這種做法，實在令人不齒。
似乎感應到凌峰的目光，夜長戈聳了聳肩，一臉與我無關的表情，調侃笑道：“我隨口一說，他非要當真，與我何干？”
“好一個隨口一說，一句話，就把一切撇的干干凈凈。”
凌峰眸中，閃過一縷寒意，不再多言。
武道世界，成王敗寇，既如此，就用擂臺上的規則，教他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