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死川面色淡漠，只是喃喃自語道：“我本以為，萬族戰場中，除了我之外，另一個能夠進入此處的，會是黑崎一狂。又或者是，你們元神殿的那個，夜神。”
不死川頓了頓，又道：“不過，如果是你的話，倒也不是那么的難以接受。”
“哦？”凌峰挑了挑眉毛，“想不到你倒是很看好我。”
他心中暗暗好笑，黑崎一狂的目標是仙道魔胎，所以，大概他并沒有那么多的時間，來永恒天塹吧。至于夜未央，凌峰卻是不知道他的目標是什么了。
“我感覺的出來，你的劍域，還未達到大圓滿的層次，卻能夠來到這里，是因為你的體內，有著某種意志，甚至凌駕于永恒之意之上。”
“嗯？”凌峰瞳孔一縮，這一次，輪到凌峰吃驚了。
這個不死川，果然不簡單。
祖龍意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是凌駕于永恒仙意之上。
“很吃驚嗎？”不死川微微笑了笑，淡淡道：“事實上，我的體內，也有著凌駕于永恒仙意的意志，不過，我想要憑借自己的劍道意志，越過這數萬年來，不曾有人踏足的山谷。”
凌峰深吸一口氣，這個不死川，好大的志氣。
如果成功，他便超越了這數萬年中，無數的前輩英杰。
這是何等的豪氣干云啊！
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無盡時空，唯我獨傲！
一時間，凌峰的眸中，也燃起了熊熊戰意。欲與不死川一驕傲下的凜然戰意。
似乎看穿了凌峰的心思，不死川冷然笑道：“凌峰，你我之間的對決，不妨留到萬族擂臺，不過在這之前，我們或許可以先比一場！”
說著，不死川伸手指了指前方的峽谷，那里，矗立著一根巨大的石柱，在永恒之意的壓迫之下，那根石柱，居然變成了一根巨大的石劍。
這把石劍，高有三丈，可以想象，里面所蘊含的永恒之意，比起普通的永恒劍石，高出千倍，萬倍都不止。
不死川盯住凌峰的眼睛，正色說道：“就以那石劍為界，誰先抵達石劍之前，便是誰先越過了永恒天塹。怎么樣，你，可敢與我一較高下！”
“有何不敢！”
凌峰大喊出聲，內心的咆哮，甚至壓過了自己的聲音。
“好！”不死川哈哈大笑一聲，瞇起眼睛，盯住凌峰，一字一句道：“凌峰，記住，這會是你的第一次挫敗。而且很快，你還會第二次，第三次，不斷在我不死川的手中，飽受挫敗！”
“鹿死誰手，還未可知。而你只要在我手中敗了一次，這一生，只能在我身后，越甩越遠！”
凌峰劍眉一揚，抬頭望了一眼前方的峽谷，并沒有輕舉妄動。
那塊巨大的石柱，距離此處，不過十余丈的距離，如果是其他地方，以他和不死川的速度，幾乎一念之間，就能抵達。
但是，這里是永恒天塹！
歷史上，也曾經有人千辛萬苦，抵達了五百丈禁區，也看到了前方那塊無比巨大的“永恒劍石”。
他們同樣雄心萬丈，想要越過永恒天塹，成為這曠古絕今的第一人。
但是，無一例外，全都死在了峽谷之中。
這對于后世的劍客來說，乃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
縱然是凌峰和不死川這樣的妖孽，也不敢說闖就闖。
這十丈的路程，要比想象中的，更加艱難千倍，萬倍。
凌峰細細打量了一眼前方的深谷，然后，深吸了一口氣，盤膝坐了下來。
他固然自信，但并不是自大。他很清楚，以自己現在對于永恒之意的感悟，還遠不足以闖過永恒天塹。
“明智的選擇。”
不死川淡淡笑了笑，再次合上了雙眸，開始感悟此地狂暴的永恒仙意。
這場比試，是對于劍道感悟的比試，對此，不死川有著絕對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