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蕭越滿身酒氣的回來了,許四海趕緊叫住他把撿到的錢還給他。
“老爺子你對我住進來不放心是吧,其實大可不必,我就是一山里娃,沒有任何背景,住到您家也就是想要掙點錢改善生活,沒別的意思。”
許四海這也是給老人家留了點面子,沒說監視;考驗之類的話,他生怕蕭越惱羞成怒,真的把自己給趕走了。
既然說開了,蕭越嘿嘿一笑,央求自己千萬別把這件事說給趙大媽聽,這老婆子是個大炮一點就炸。
“沒事,我就當從來沒發生過。”
“明個我請你喝酒,算是給你賠罪。”蕭越這才滿意的走了,
這天許四海早早就睡了,他還想著明天就是星期天,半夜里要早起到潘家園逛逛鬼市,哪知道半夜里一場豪雨,把許四方的希望給澆滅了。
這該死的鬼天氣!
許四海只能無奈的再睡個回籠覺。
星期天這天,天氣涼快了不少,隔壁“大歌星”趙艷華也在家休息,她一早就開始練歌,今天她唱的是《紅梅贊》,唱這首歌很需要點功力。
許四海聽得都有些厭煩了,而特意趕來的吳偉倒是聽得搖頭晃腦,一副很陶醉的架勢。
這天蕭越也很難得的沒有出門,中午時他真的去家后面的紅星飯店買了豬頭肉;鹵豆腐干,還買了啤酒,盛情相邀許四海一起喝兩杯。
吃飯;爺倆就在院心的大核桃樹底下,擺上一張小方桌,面對面的各自一瓶燕京啤酒對吹。
老爺子還和許四海碰杯,說今后他對許四海一百個放心,盡管放心的住下去好了。
啤酒在院子的水井里鎮過,再加上老爺子的釋懷,許四海覺得這頓酒吃的才有意思。
這會隔壁開出兩臺戲,一場依然是趙艷華在唱歌,又多了柏建設在放英語磁帶。
蕭越還提醒許四海,要他和柏家倆小子多多接觸,老大現在已經是京城市局的刑偵隊長,是有級別的,老二是外交學院的大學生,將來還會成為外交家。
這兄弟倆的爸爸又是高官,據說還是劉鄧手下的親信,有這些人后臺這兄弟倆將來一定會成才!
“您是要我攀龍附鳳?”
“孩子,多個朋友多條路,想要生活過的滋潤就該這樣。”
“要是做平等的朋友可以,想要我低三下四的攀附權貴,我沒興趣!”
蕭越大笑:“此我輩中人也!我也不喜歡這套,不然我還會落到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
許是太高興了,蕭越還拿出一把三弦,抱在懷里叮叮咚咚的彈奏起來。他彈的是大鼓書的股套子,也就是大鼓書的前奏,高興了還用腳打拍子,嘴里還模仿咚咚的鼓聲。
三弦是老輩京城民間很流行的樂器,好多人都會。
這爺倆正彈的高興,隔壁還有個老女人從圍墻上探出頭來:“死老頭子別彈了,影響我閨女練歌。”
“哦哦,這就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