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星期六,晚上蕭越說明天早點回來,他要邀請朋友過來聚聚,順便吃個中午飯,要他回來辦幫忙伺候。
蕭越說話時還偷看老四的臉色,看許四海并無不悅這才放心。
許四海趕緊答應,心里還在嘀咕:老蕭這人太敏感!
“小砸,這幾人都是大能人,認識他們對你絕沒壞處!”
許四海在此表態,只要是大爺您的朋友,就是他的長輩,到時候一定好好伺候!
“這才像話!”蕭越對此非常滿意。
星期天半夜,許四海再到潘家園鬼市,可惜今天他運氣不怎么好,基本沒看中啥好東西,遂早早就回來擺攤。
他還看到今天蕭越也起得很早,他還難得的整理儀容,用上海產的飛鷹刀片把臉上的胡子刮的干干凈凈,亂糟糟的頭發也梳的整整齊齊。
這下他看上去干凈儒雅,眼神也不那么憤恨了,許四海還笑稱蕭大爺幾乎變了一個人。
因為有事,許四海早上的菜攤子也早早收攤,開始幫著蕭越燒水掃地,忙了好一會客人一起到來。
其中積水潭醫院中醫科的石老是許四方認識的,他比蕭越的大了有十歲,其他三位老者的年齡基本和蕭越差不多,都在六十上下。
幾位老者到達臨水胡同甲字號,除了和蕭越打招呼,他們都對許四海非常友好,不吝言辭夸獎許四海是個好孩子。
在就聽老蕭說過,他家住了個很很有繪畫潛力的小伙子。“所以你要加油哦!”
“會的會的。”
許四海忙不迭的應承下來,開始端茶遞水的伺候。
一段時間后,許四海才知道另外三位老者的名字,金玉良,費墨,孟明軒。再加上石敬軒,他們過去都是京城的富二代。
又都喜歡民樂,古董,屬于是從年輕是就在一起,志同道合的好兄弟。
金玉良擅長玉器;費墨擅長金銀銅器;孟明軒則是祖傳的木器,且這三家的祖上都是宮里造辦處當差的,也就是說他們的手藝那都是清宮傳下來的。
這讓許四海更加敬重三位老者,伺候的也更加盡心。
幾杯茶下去,來客們都說蕭越今天氣色很不錯,精神頭也好了很多,讓他們看了非常放心,捎帶手再把許四海夸獎了一番。
時間將很快就到了中午,許四海還用東廂房房梁上掛著的竹制朱漆食盒,到后邊的紅心飯店去點炒菜。
紅星飯店的廚子看到是老熟人許四海到了,炒的菜量大味美,很快就把八個菜給做好了。回來后斟酒擺盤滿忙的不亦樂乎。
所以盡管許四方忙的身上汗津津的,不過心里非常滿意。
這些人都是有大本事的高層次人才,能認識他們那是自己的福分,就算他們稍稍漏點小小經驗,那都是家傳的絕活,都夠自己揣摩很久的。
就算是當大夫的石老,那也是需要的,人吃五谷誰能沒病,說不定啥時候就要求人家幫忙。
酒宴開始,許四海本想站著伺候,不過幾位老者非要許四方也一起坐下,說是多個年輕人跟吃飯才有活力。
坐歸坐,許四方還是按早老禮,坐在最下手的位置,因為再坐的就屬他年紀最輕,也最沒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