蟋蟀結束,國慶就快到了。蕭越這幾天也不知道在忙啥,再次開始早出晚歸,
在某個星期六的晚上,蕭越風塵仆仆的趕回來,人像是干了一整天的重活,看上去極度疲勞。
許四海還心疼他,說現在已經中秋,天氣轉涼,要他不用在到處跑身體要緊,在家彈彈琴;看看書。
有了閑心再畫上兩筆,不是挺愜意的嗎。
蕭越聽了很滿意,笑稱這幾天有事,等忙完了就在家歇著,專心輔導許四海作畫。“你半夜里還要去潘家園鬼市是吧?”
“對,您有啥吩咐?”
“我沒啥事!”
蕭越坐著品茶,嘴里還解釋說,許四海手頭已經有了清代王翚;王原祁的畫做,要是能再把王鑒,王時敏的大作各收到一副,那就是四王匯齊全了!
到時候或許許四海手只有各一副畫四王作品,那沒關系。有沒有;全不全那才是大事,想要多以后慢慢收就是了。
“為了湊齊四王,就算是價格稍稍高點,也是可以接受滴。”
許四海覺得這話有道理,像集郵一樣成系列當然是最好的,也拿的出手。既然自己手頭就有兩幅四王的畫作,那就先從最容易集齊的四王開始。
他還聯想到古畫中的四家很多,清代的還有四畫僧;揚州八怪;明代的吳門四家;遠的還有元四家;宋四家。
后兩種四家估計想要集齊全就很困難了。
轉念一想,收藏古董也需要到處走,萬一自己運氣好遇上了呢?
事在人為嗎!
努力了得不到,自己問心無愧,沒有努力過,這就說不過去了。大收藏家可不是那么好當的!
到了市場,依然是黑燈瞎火的,人影憧憧。
他還遇上了楊文,這家伙還惦記自己的金懷表,說愿意高價收購。
許四海言辭拒絕,說這是他收藏的一件重器,給多少錢也不賣!
逛市場,許四海受了蕭越昨晚上的影響,開始專心尋找卷軸。
再專心可惜的是今天的市場卷軸不多,質量上好的他只收到兩幅。
一幅是徐悲鴻的奔馬圖,因為他的名氣太響,盡管是三平尺的立軸,買家也堅持要100塊,許四海遲疑了下最后還是買了。
另一幅是前清皇族溥儒溥心畬的人物畫。
溥儒是清末恭親王奕之孫,心畬是其后改的表字。這人49年逃到臺灣去的,故蕭越和他熟識,許四海常聽到溥儒的往事。
他出生才5個月就被賜予頭品頂戴,4歲學書法,5歲見慈禧從容應對,被稱為神童。6歲受教,9歲能詩,12歲能文,還被譽為“皇清神童!”
辛亥隱居西山戒臺寺,后有遷居頤和園,一直到1924年又搬回到老宅子恭王府,此時才開始接觸社會。
于張大千合成“南張北溥”,又和吳湖帆合稱“南吳北溥。”
許四海現在手里拿的溥儒這張畫,尺寸為六平尺,畫作題名“金縷衣”,內容就是依照這首唐詩的內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