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梁的溝槽里只有兩件東西,一把日本刀,一個小木盒。
先說刀,刀鞘上還鑲金嵌銀,護手也會是黃金的,刀穗更是金黃色,這么多年下來依然色彩鮮艷,看來絕不是普通貨色。
小木盒乍看很普通,打開后里邊還有個很小的盒子,打開后是一枚鴿子蛋大小的鉆石戒指。
許四海笑瞇瞇的把戒指盒子揣進懷里,拿起金貴的日本刀,抽出刀身,頓時寒光閃閃。
刀身上還有折疊鍛打的痕跡,刀刃依然鋒利無比,丁點銹蝕都沒有。
再翻個面,上頭還有一行漢文日文夾雜的字跡。
連蒙帶猜,許四海斷定這把刀就是二戰時期,小日本天皇御賜海軍大將三本五十六的指揮刀。
這是好東西,能換回不少錢!
輕輕從房梁上跳下,許四海小心的左右看看,隨即帶著指揮刀里去。
在即將到達酒井家的小別墅時,許四海還脫下夾克將指揮刀包裹起來,大搖大擺的走進房間。
好在此時看門的老夫妻都在廚房,許四海也省的再做解釋,他在房間還把指揮刀放進裝古琴的錦盒,還剛好能裝下。
此后幾天許四海就在小別墅老老實實的作畫,間或被板垣拉走去排練室彈琴譜曲。
期間許四海還謊稱自己前些日子,花了大價錢在骨董店收購了一把御賜名人的指揮刀,他請板垣幫滿找幾個行家來鑒定下。
板垣找出光美術館好了,他和那邊的人比較熟。
許四海也覺得找出光美術館好,他很想用手頭的指揮刀換取該館的“昭君出塞圖”元青花大罐。
這把指揮刀的價格說不定還會超過元青花的價值,這樣的話就能在出光美術館多換取幾件好東西。
比方說他們家那只南宋官窯的瓶子,龍泉窯的好東西。
十天時間很快到了,許四海在小別墅為酒井太郎畫了四幅畫,工筆花卉;水墨山水;線描的菩薩像,淺絳彩山水畫各一副,算是交差了!
下午板垣還自己開車把許四海接走,直接拉到出光美術館,石油公司的總裁兼館長;60多歲的出光先生在貴賓室早已等候多時。
沒一會許四海的版權律師淡路也到了,他這才把指揮刀拿出來。
刀子一露面,出光先生只看了眼刀穗頓時大驚失色。這把刀為金色穗子,按照二戰時小日本的規矩,只要將級軍官才能用金色刀穗。
佐官為紅色刀穗,尉官則用藍色。
現在這把指揮刀為金色穗子,刀鞘包裹金皮為裝飾,還鏤空雕花,這絕對是頂級將軍才能使用的。說不定還是御賜的!
等到出光老先生把刀子抽出來,看到刀身上的銘文,他恍然大悟。
隨后指揮刀還被轉交給美術館專業鑒定師去鑒定,很快鑒定師就把刀子送回出光先生,并朝他點點頭,隨后離開。
淡路突然沖出光老先生鞠躬,說許四海還約了人,時間很緊張“恕不奉陪!”
倆人在出光疑惑驚訝的眼神中離開。
坐上淡路的小轎車,許四海問這一出有啥原因?
“老板,現場只有一位買主,您這件古董很可能賣不出高價,容我把這個消息小范圍泄露下,或許效果會更好!”
這個建議非常好,許四海現在很欣賞淡路的工作能力!
小轎車開動,許四海知道沒有板垣的帶路,自己去索尼公司的招待所是去不成了,“你準備把我拉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