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小年心里很不買賬,他又托人請客,找了皇宮博物院書畫組的老法師做鑒定。
這位頭發花白的老法師收了過小年兩條華子,兩瓶茅臺,將畫鋪開后帶上老花鏡,把頭伸長長的盯著畫面就不動了。
過小年大呼這筆錢花的值,看看人家態度多認真,上上下下看得仔細,再想想許四海,把這幅畫只拉開了一尺居然說是假的,太不認真的!
他還覺得一定是自己沒給許四海好處費,所以他才亂說一氣。
大約過了有半個多小時,老法師放下放大鏡緩緩說這幅畫不真!
“老哥這幅畫我可是花了不少錢!”
“沒用,你花了再多的錢這幅畫也是不是真跡!”
兩個人都說是假的,過小年只能怏怏而回。
他躺在床上心疼不已,肉麻自己一大筆銀子打了水漂。
忽然,一個念頭在他心里泛起。
自己花了一大筆鑒定費,那位皇宮博物院的老法師居然還要放大鏡,還要看上大半個小時才能看出真假。
而許四海只需把畫拉開一尺就能判定真假,這是不是說許四海鑒定古畫的水平,已經遠遠的超過皇宮博物院的那些個老法師?
過小年思前想后,還是覺得自己的判斷是真的。
“我滴個乖乖,這許老四能耐啊,真的是真人不露相!”
又兩天,過小年聽說斜對門的瘸子姜忠良收了一幅字,看上去挺老的,可就是不知道是誰寫的。
他還去看了眼,他數了下這幅中堂一共28個字,就知道這是一首七言絕句,但看到落款為六如居士,,他們誰也不知道這是誰。
看落款為正德元年,他們估計這是個老東西但有吃不準,這樣的話具體價值多少就很難斷定了。
如果東西是老的,那多少還能值點錢,如果是名家作品自然價值翻翻,如果要是沒名沒姓的古代普通人,那又值不了多少錢。
這時候過小年又想起一號攤位的許四海,建議瘸子姜忠良把這幅字拿給他看看。
“許老四這么年輕,他的眼力夠嗎?”
“應該可以的!”
倆人遂拿著這幅字找到許四海。
過小年看到,許四海還是把這幅字放在玻璃柜臺上,往下拉了有一尺距離,隨后又把畫面全部展開。
此時過小年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許四海,看他有何反應。
要是他知真說假,那自己說不定也有機會參合一腳。
隨之過小年看到許四海的臉上并無任何反應,就像是在看一張白紙一樣。
其實許四海心里也是波瀾頓起,他知道這是六如居士其實就是唐伯虎的別號,而且這幅字也是唐伯虎的真跡。
問題是要如何才能在不驚著瘸子的情況下,把這幅字給拿下!
而且邊上還有個閑人正在盯著自己。
難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