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又是個沒啥生意的日子。
一早,剛剛休息兩天的許四海提著一個小煤爐子走進潘家園市場,隨后他的兩個師兄還拿著大錘小錘走進來。
李伯清看了挺納悶的,還問許四海莫非是要打鐵?
“差不多!”
許四海先開門做生意,隨后還真的開始生煤爐子,搞得鋪子前邊煙霧熏人。
市場保安看了就當是沒看見的,經理早就和他們說過,萬寶齋的事誰也別管,誰管誰回家!
好在一會時間煤爐子著了,煙霧也全部消散。
此時好些店主都站在萬寶齋門前圍觀,他們要看看許四海到底想干啥。
一小會時間,就看到許四海手里捧著一大塊亮閃閃的東西出來。
還有人開玩笑說許四海這是拿了一塊鋁錠,大概是想打個燒水的鋁壺。
許四海:“說對了一半,這是銀子!”
銀子?
我草,這么大一塊銀磚,得有多重啊?
等放下了,大家看到銀磚上還有好多刻字,上頭赫然寫著25kg的字樣,也就是說這塊大銀磚能有50斤重!
馬壯:“許四爺,你做個50斤重的銀茶壺拿得動嗎?”
“怎么可能,這不還拿了大剪刀還要絞下一塊。”
說完,他拿著大銀磚,馬如龍手拿大剪刀,很用力的才絞下一長條。
有人估計銀條的大小,被絞下的也能有5斤重。
隨后這一長條又被分成三小塊,這下大家都放心了。不是五斤銀子做個茶壺!
叮叮當當的哥三還真就想打鐵一樣敲打起來,敲一會還放在爐火上燒,估計是想燒的軟些更加好打制。
到中午飯前,原本三塊銀疙瘩就被敲打成煎餅一樣的薄片,看這還很平整。
李伯清看了還說許四海的手藝真棒,沒看出來啊?
“在你們面前顯露又有啥用?”許四海一句話說的眾位小老板啞口無言。
下午就只有許四海一人坐在鋪子門口叮叮當當的在敲打,很快銀片子就變成一個個圓滾滾的圓球。
第二天修口,接底足,安裝把手,這又花了一天時間。第三天許四海做了三個茶壺蓋子,
蓋上壺蓋嚴絲合縫,大家看到這只銀壺的樣子就出來了。
渾圓的壺身,外撇的高圈足,看上去挺有點敦厚的架勢。
有眼尖的說“這不就是唐代金銀器式樣嗎,就是外表沒刻花而已!”
大家矚目一看,好像還真的就是!
到了這會大家才看出許四海真的手藝不凡,居然還能仿造唐代金銀器。
就剛才那個眼尖的還問了,這外壁必須要嶄花啊,不然不好看。
這位小老板好像對金銀器還稍微懂點,他還和大家說在金銀器外壁嶄刻花紋,需要非常非常的小心,因為東西太貴重不過。
還有在嶄刻前還要事前畫好想要的花紋,隨后在由老法師小心再小心的嶄刻,一丁點錯處都不能有,刻壞了一點點這把辛辛苦苦打制出來銀壺就算是被毀了!
李伯清想著今天已經是星期五,想要看嶄刻還要等到下禮拜三。
果然周末兩天許四海在忙著生意,周一周二他要在家休息,禮拜三大家又準時等候在萬寶齋的門前,想要看看許四海是各鐵匠,還是真正能刻花的金銀匠。
這天許四海又出“幺蛾子”了,他居然帶來一麻袋松香,還在此把煤爐子點著了,大鍋套小鍋將松香給融化了。
大家都挺納悶的,這是要干啥,做胡琴?
等到鍋里的松香全都融化了,還被倒進所有三個銀壺里,連茶壺蓋里都灌滿了。
這下大家越發不理解,這好好的銀壺里倒滿了松香算啥意思,是被打算用了還是怎么滴?
天氣涼了,融化的松香很快就凝結成一整塊,許四海要用手指頭按了下,感覺很緊實了,這才從屋里拿來一張半人高的小板凳,再在上頭鋪了一層厚厚的氈毯,點上煙猛吸幾口。
馬壯“許老板,你何時要刻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