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神醫和蕭墨頃一眨不眨地看著陸綿綿。
“別亂動。”陸綿綿拍了一下南無染的腦袋,見他安靜了才開始把脈。
南無染傻眼了,從小到大沒人敢打他,他卻是被一個看著比他還小的村姑給打了,他雖將死但還是要面子的。
蕭墨頃只能是假裝看不到,面子重要,命更重要,他還指望陸綿綿能救南無染,“她師傅很厲害,她也很厲害。”
“有多厲害,能讓我站起來嗎?”南無染見蕭墨頃都不站他這邊,氣得渾身發顫。
“又不是真瘸了,是你自己怕痛不敢站起來罷了,如果你是我弟弟,我能把你揍得跑飛起來。”陸綿綿開始檢查別的地方。
“你就看著她非禮我。”南無染淚眼婆娑地望著蕭墨頃,被一村姑玷污,連掙扎都不行,他死了算了。
“她只是行醫風格詭異而已。”蕭墨頃想起自己的遭遇,昧著良心說道。
“非禮你?就你這排骨架子我嫌硌手。”陸綿綿掀起他的衣擺,卷起他的褲腳這里敲敲哪里敲敲。
“綿綿……”陸娘子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幾番欲言又止,終還是不忍阻止,卻是埋怨起華神醫和蕭墨頃來,“這里發生的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了。”
“知道。”
“明白。”
為什么沒有人問他什么心情,什么意見?
南無染咬著唇,前所未有的屈辱讓他說不出話來。
“瞧你這表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真怎么你了。”陸綿綿拍了拍南無染的膝蓋,“病情有點復雜,但你們也不用太擔心,問題一個個的來解決,包你藥到病除。”
“他到底得了什么病?”蕭墨頃傻眼里,宮里的御醫都沒有辦法,他才不遠萬里來找華神醫的,她說的好像很嚴重,但又好像很簡單,把他弄糊涂了。
“多久能治好?”華神醫拿捏不準她這是胸有成竹還是在敷衍。
“蟲癥,估計有這么長,再晚點可真的神仙都救不回了。”陸綿綿特地在南無染面前比劃了一下,“除此之外中毒什么的都是小問題,治病養病最多也就半年時間。”
南無染臉色大變,恨不得暈死過去。
“蟲癥……”華神醫神色微變,吶吶地問,“你是如何斷定他得的是蟲癥?”
“望聞問切,遇上不老實的病人得自己找答案。”陸綿綿細細解釋了一番,“蟲癥易治,心病難除,心病還需心藥醫。”
華神醫聽得一知半解,就是因為病情復雜,他花了好些時日才確定他最大的問題是蟲癥,但用藥卻是遲遲不敢定量,因砒霜多一分都會要人命。
藥人都廢了兩,他是不敢用在南無染身上,解毒的方法倒是有,但未解決蟲癥之前他不能隨便用藥,只能先壓制著。
“他這是中了蠱嗎?”蕭墨頃細品了陸綿綿的話,可以這樣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