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又羞又愧,亂了心神,毫不意外的輸了一局。
“承讓。”霍今乾拱手,然后慢條斯理地將棋子收好。
胭脂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輸了,帶著婢女火速離開。
看客大飽眼福,都覺得錢花得值了。
只是好像沒人能贏那四人,都不能看館主親自下棋又漸覺無趣。
陸綿綿借機推出古琴比賽賽制,贏得古琴比賽的人能夠當琴館館主,館主之位一年一賽制,贏了可以繼續當館主,輸了就要退位。
告示貼在六藝館門口,很快便吸引了許多人來看。
“不倫不類,這也能稱之為六藝。”
“祭酒說的是,若不是前些日子你不在,這棋館館主之位那輪得到山野之人來做。”
“乾坤局確實是妙,進去看看。”
“是是是,我們去殺殺他們威風。”
蕭墨頃看了一眼那兩人背影,沒有猶豫,隨即跟了過去。
陸綿綿一看到他們便知來者不善,特別是那賊精賊精的小老頭,看著不好對付,還有蕭墨頃來湊什么熱鬧。
很快他們三人便殺到眼前,陸綿綿再次充當起跑腿的活。
大廳里的人見又來了高手,想走的都不走了,重新坐下來看熱鬧。
“一對三,你知道他是誰嗎?”馮助教不樂意了,“他可是國子監祭酒。”
“這里不是國子監,這里是六藝館,規矩我們說了算。”霍今乾略顯心虛,其實王祭酒算是他半個師傅,他的棋藝還是他教的。
如今又得陸綿綿指點,他應該認不出來是他的路數吧。
“客隨主便。”王祭酒見他不卑不亢,甚是喜愛,反倒是逼著馮助教不敢再造次。
“王祭酒都沒意見,我們也沒意見。”蕭墨頃和另外一男子對視片刻,同時點了點頭。
“請。”霍今乾不著痕跡地看了蕭墨頃一眼,他是沒見過自己真容的,應該認不出是他來吧,雖是這樣想,但總有種被看穿的心虛。
他們三人以王祭酒棋藝最為高超,蕭墨頃和另外一名男子棋藝旗鼓相當,陸綿綿略顯吃力,讓霍今乾直接對上蕭墨頃,她來對付王祭酒和另外一名男子。
這三人是不停的召喚。
她發誓等霍今乾出師了她絕對不碰圍棋了。
蕭墨頃看著略顯暴躁的陸綿綿,用茶水在桌子上寫下三個字。
陸綿綿低頭一看,白了他一眼,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回去再好好逼問他她哪里露餡了。
明明是個拔高了好幾厘米的小帥哥,眼耳口鼻,就連手也做了掩飾,陸綿綿淡定了走出了雅間。
“乾坤局不過如此。”王祭酒步步緊逼,已然形成乾坤局。
陸綿綿看了一眼棋局,下一步早已了然于胸,但依然例行公事的走了一圈,然后回來落下一子,主動權已經掌握在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