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蘭姿看著在她眼前被敵人押著經過的家人,恨不得立馬沖出去與他們同甘共苦,但被他們以眼神制止。
方翎死死拉住她,這一刻他甚至不知道他爹是否還活著,但他知道不能死更多的人了,立馬將大門關上。
后院卻是有人翻墻進來了,方翎和夏蘭姿心頭一跳,生怕是敵人闖了進來。
“你是誰?”夏蘭姿警惕地望著蒙面的男人,還有他手里的傷兵。
“哪兒安全?”霍今乾皺眉,他不能離開六藝館太久,“救他,他是你二叔。”
夏蘭姿又悲又喜,不敢置信地望著夏明棠,擦了擦他臉上的血污才敢相認,“是二叔,他沒死。”
“快點,他不能死。”不能浪費了綿綿一番心意,霍今乾催促。
“可是我們醫術不精。”方翎煩躁地抓了抓頭,他也想救人,可是沒那個本事。
“這有做好的藥嗎?綿綿已經處理過傷口了,你們盯緊一點,別讓他燒起來,注意傷口,別感染了,那些藥可以降體溫,那些藥可以敷上傷口你們應該分得清楚……”霍今乾不敢久留,他也對外傷的處理也只是略知一二,能想到的都叮囑了一番。
“把他交給我吧,我略懂醫理。”杜老夫人終是走出了佛堂,“你們把人抬到佛堂,我有地方安置他。”
“外祖母。”方翎看到她出現,頓時紅了眼眶。
“不許哭,把眼淚擦干凈。”杜老夫人幾乎是不近人情的低聲斥喝。
方翎擦干了眼淚,臉上卻是有了些許笑容,和夏蘭姿合力將人抬進佛堂。
霍今乾望著他們的背影,隨即悄悄離開了回春堂。
而陸綿綿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那些人竟是將她帶到了夏府,還派了兩個丫鬟來伺候她們,但說是丫鬟氣焰也是不可一世。
班山瑤氣不過,和她們打了一架,悲哀的發現自己打不過她們。
“她們不是一般人,大概是暗衛一類的角色。”陸綿綿怕班山瑤吃虧,只能是勸她不要太沖動。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事情?”班山瑤氣急了眼,語氣沒了平日里的冷靜,甚至帶著一絲絲懷疑。
班山瑤知道自己不該懷疑陸綿綿,但她就是忍不住胡思亂想。
“能派來看守我們的人怎么會是簡單角色。”陸綿綿指了指耳朵,小心隔墻有耳,又給自己倒了杯茶,用水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字,“別管我,逃。”
自然不是現在逃,而是有機會逃的話別管她,陸綿綿不想成為她的包袱,更加不想拖累她,動了動嘴,“我有辦法自保。”
班山瑤沉著臉,幽幽地道,“我哥或許還不知道我在城里,他大概也不知道我在這里,綿綿,我沒有后悔,我只是……”
心情太復雜,她說不清那是什么滋味,或許有那么一點點遺憾,這一次是她錯過他了,他們終究還是要錯過。
“還沒到最壞的時刻千萬不要灰心。”陸綿綿搖搖頭,她做了最壞的打算,但也想過最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