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親弟弟!
但他不能說,司徒兆憋屈地望著小舅子,別想讓我伺候你,做夢都不要想!
“你說你什么都不會,我教你一技之長,以后也不愁養不活妻兒。”陸綿綿越想越惱火,決定要好好教訓一下他。
撲通。
王祭酒看清楚兩人的真容,腿一軟,跪了。
“你怎么了?”崔昭學不明所以,連忙扶起王祭酒。
“我腿軟。”王祭酒看到皇上居然假裝不認識他,一用力把崔昭學也拉跪下了,還死死抓住他的手,“讓我緩緩。”
“咦,你的脈象有些奇怪,瞳孔也有些奇怪,見鬼了?”陸綿綿給王祭酒檢查了一番,不是臟東西會是什么嚇到他了?
“我腿痛。”褚沐陽敲了敲自己的腿,低聲呻吟。
霍今乾看著他們,沒看明白。
崔昭學也沒弄明白。
他不是王祭酒,除了平時上朝的時候偶爾偷偷瞄幾眼,其他時間他只是遠遠看過皇上好幾回,當然心里也認定皇上已經死了,壓根就沒想過眼前人會是皇上。
王祭酒不一樣,皇上幾乎是他看著長大的,雖然王祭酒比他只是年長七八歲,但王祭酒從小頂著神童稱號行走皇宮,和一眾皇子交情深厚,他這張臉自然是記得清清楚楚,即便是他沒了往日的天威。
皇上還是皇子時,他落魄的樣子他也沒少見。
還有皇后,皇后可是頂著褚沐陽的頭銜混過國子監的,王祭酒是記得她未施粉黛的樣子,那時候的她還很青澀……
王祭酒驚出了一身冷汗,他這是在想什么,不能再想了。
“你是不是想生病?”陸綿綿再次幫王祭酒把脈,但越發糊涂,“今晚你和褚沐陽住一間屋子,讓他們兩人照看你們。”
“不不不,我沒病,就是有點熱。”王祭酒連忙澄清,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然后用力扇了扇。
“就這么定了,你們倆住一間屋子,房間都是獨立的,吃的話如果不愿意和大伙一塊吃我可以讓人送到你們房間里。”陸綿綿說了一下村寨的規矩,然后讓他們下去安頓下來。
她和陸娘子還有屠娘子三人準備晚餐。
王祭酒看著乖順的褚沐馨,咽了咽口水,他這是在做夢嗎?
“你在看什么?”司徒兆臭著臉問。
“她說她要做飯。”王祭酒指了指褚沐馨的背影,又指了指……
不能指,王祭酒訕訕地縮回手指,這飯能吃嗎?
“我想回屋。”褚沐陽似笑非笑地望著司徒兆,來啊,伺候我吧。
司徒兆舉起了手,這小舅子一如既往的討人厭。
“我來,我來,你搭把手就行了。”王祭酒連忙將司徒兆的手拉了下來,“那小丫頭應該不喜歡打人的人。”
“你想讓他們知道就盡管自己來。”褚沐陽不動,他就是要司徒兆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