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收拾的是褚沐馨和陸娘子兩人,司徒兆負責挑水燒水,褚沐陽只能是忍著心疼盡力不去看他姐姐忙碌的背影。
“你們一個個心事重重的樣子太難看了點,你們對自己要有信心,有我在你們一定會贏的,我背篇文章給你們聽聽。”陸綿綿見氣氛實在是尷尬,清了清嗓子開始背書。
“……故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陸綿綿喝了一口茶,“為了你們好,我決定從明天開始你們要勞逸結合,本事要學,勞作也不能少,當然表現好的話還會有娛樂時間做獎勵。”
崔昭學心里的疑惑頓解,意料之中的結果讓他并不覺得反感,甚至有些許小得意,“那我們要做些什么?”
“不會讓你們做粗活,就跑跑腿,還有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陸綿綿想了想,一時間沒想到合適的活計給他們做,便敷衍了幾句。
“你看看我是不是也可以幫忙做點事情。”褚沐陽好奇地問,他愿意也想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有,你幫我畫副麻將出來,晚點給你工具。”陸綿綿不假思索道。
“麻將?”眾人異口同聲問。
“丫頭,我想問一下你方才念的文章是出自誰人之手?”王祭酒在心里默念了好幾遍,確定沒有遺漏才激動地問。
“孟子,和天機老人是一國的,說了你們也不認識。”陸綿綿張口道。
可惜這個世界和她知道的歷史不一樣,不然的話她就可以洞悉天機,提前抱個大腿什么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得靠自己努力成為被抱大腿的那個。
“烏托邦,真的是聞所未聞。”王祭酒感慨,再也不敢說自己博覽群書,原來還有很多事情是他所不了解的。
“我也是沒見過。”陸綿綿訕訕地笑了笑,非要逼著她說天機老人是哪一國的,她只能是隨口說一個。
“你能有如此奇遇實乃是陳國之大幸。”王祭酒再度感慨。
陸綿綿只是笑笑不說話。
夜色已深,眾人也各自回去歇息。
陸娘子待陸綿綿睡著之后才拿起針線,做些縫縫補補的活計。
燈滅了,她才摸索著收好東西,然后進房間歇息。
昨日霍今乾已經過了第一關,陸娘子加大了難度,走近他身邊才道,“你哥嫂他們不愿意來我們這,他說他自會籌劃,讓我們不用擔心。”
“我相信他們。”霍今乾眼中的銅錢變得模糊,心思卻是依然清明。
“他們離開京都多年,如今京都早已變了天,他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安身之所。”陸娘子沒霍今乾那么樂觀。
“他們會的,霍家的人沒那么嬌氣。”霍今乾舉起手中的弓箭,可惜沒有射中銅錢,到底還是亂了心神。
“是我多慮了。”陸娘子沒再提霍家之事。
跑腿路過的崔昭學看著落在他身后的利箭,眼神鼓勵了霍今乾一番,然后繼續捧著宣紙回教習室。
他沒想到自己還能用上這么好的宣紙,不,這些宣紙比他之前用的那些還要好。
“我回來了,這些都是給我們的嗎?”崔昭學興奮地問。
“隨便用,但別浪費。”陸綿綿點了點頭。
“沒感覺,用點力。”褚沐陽低頭看了一眼幫他按摩的司徒兆,漫不經心地說完然后繼續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