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媛怕惹出大麻煩,風卷殘云般把飯菜都吃完了,然后坐立不安地等著陸綿綿慢條斯理地吃完,隨即拉著陸綿綿逃似的離開了小酒館。
陸綿綿勉強跟上霍祁媛的飛毛腿,直到腿酸了才不干了,“后面沒人追我們,不用跑那么快,累死我了。”
“你為什么非得去那種地方?”霍祁媛略為生氣道,明明知道自己身份容易招來麻煩還偏往危險的地方去,氣人。
“民為水,君為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雖不是君王,但在名利場上,我想稱王,想要稱王自然要密切關注水流動向,來個順水推舟可以事半功倍,何樂而不為。”陸綿綿東張西望了一番這才神秘兮兮地對霍祁媛道。
話不能亂說,但對她可以說,只要不傳出去就行。
霍祁媛細細品著陸綿綿的話,隱隱覺得她話里的意思就是她說的那般簡單明了,但又覺得她還是忽略了點什么。
“為什么不好好當個大夫?”霍祁媛忍不住好奇地問。
“說了你也不懂。”陸綿綿不想解釋。
回到六藝館,褚沐陽沒來,陸綿綿有些疑惑,正想著要不要派人去請他來的時候才看到他的身影出現在大街上。
褚沐陽來了,崔昭學也來了,霍今乾和王祭酒本就在六藝館,陸綿綿這次讓他們聚一塊是想籌集些糧食。
褚沐陽認識許多權貴,崔昭學也有不少好徒弟,霍今乾和王祭酒就更加不用說了,應該能籌集到糧食。
“要多少?”只當她是為了解決口糧,褚沐陽隨即問。
“越多越好。”陸綿綿不假思索道。
“你要那么多糧食做什么?”崔昭學不解,“你該不會是想賣糧食賺錢吧?”
“如果你手里有糧食你不想賺錢嗎?”陸綿綿白了他一眼,“你們想想如今糧食價格那是水漲船高,若是從其他地方運糧食過來賣那肯定得賺得盆滿缽滿。”
“好,我認識一兩個做糧食買賣的商人,這就送信給他們。”霍今乾率先表態。
“你們若是不好意思求別人可以委婉一點寫封信向商賈友人說說京都水深火熱的情況。”陸綿綿望向褚沐陽等人。
“你就不能說一下自己的用意嗎?”崔昭學狐疑地望著陸綿綿。
“寫信,寫信,我要逐個檢查。”陸綿綿讓霍祁媛準備筆墨紙硯,還貼心地幫他們開了個頭,“……我說得不好嗎?不是的話就趕緊寫。”
王祭酒桃李滿天下,利索地寫了九封信交到陸綿綿手里,“看你的了。”
褚沐陽和崔昭學面面相覷,感覺就他們兩人被真相拒之門外,看來他們還是得多讀書才行,不然的話被她賣了都不知道。
不過看到王祭酒一下子寫了九封信,他們也絞盡腦汁無中生友,褚沐陽寫了六封信,崔昭學寫了五封信。
霍今乾只寫了三封信,他認識的商賈不多,可都是重量級的。
陸綿綿逐一檢查完滿意地點了點頭,“沒事了,你們可以做自己事情了。”
“我有事找你。”褚沐陽對陸綿綿道。
“行,你等會。”陸綿綿點點頭,然后將信交給霍今乾,吩咐他一定要動用自己人快馬加鞭將信箋送到收信人手里。
霍今乾應聲離開,王祭酒和崔昭學也跟著離開。
褚沐陽看了看一板一眼的霍祁媛,她還不愿意離開,陸綿綿也沒有讓她離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