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霍祁媛看著陸綿綿身上的劍,不敢動手。
她還沒想好蕭墨頃便握住了劍身,正想要阻止的時候劍便被拔了出來。
“止血。”蕭墨頃扔掉了劍,極其冷靜的吩咐。
霍祁媛愣了一下,連忙拿出止血的藥給他,但藥瓶很輕,藥已經不多了。
蕭墨頃拿過藥瓶胸前背后的傷口各撒了一半。
“嘶……”
昏迷中的陸綿綿低吟了一聲。
“綿綿。”霍祁媛又驚又喜地望著陸綿綿,“你醒醒,你睜大眼睛看看我,我是霍祁媛啊,綿綿。”
“吵死了。”陸綿綿用力睜開眼睛,她可是醫生,算準了夏侯致那一劍要不了她的命她才敢舍身去擋的,不然的話他們兩人都會沒命的。
不過在中劍的那一刻她還是以為自己會死,再加上逃命逃了一天一夜,不由自主閉上眼睛把小命交給老天爺來決定,然后迷迷糊糊的睡死過去了。
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臉,陸綿綿眨了眨眼睛,人沒事就好。
蕭墨頃見她醒來,臉上有了些許笑意,但下一刻便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嘶……”陸綿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抓住了自己的手,他一倒下拉扯到自己的傷口,雖是輕傷,動一下還是挺痛的。
“叫人把他扶上來,我不想動。”陸綿綿試著扳開他的手,但扳不動,見霍祁媛也是一身傷,幽幽地說道。
“綿綿——”
是杜仲的聲音,還有霍今乾的聲音。
兩人火急火燎的過來卻是見陸綿綿醒了,不是說受了很嚴重的傷嗎?
差點把他們嚇個半死。
“你沒事?”杜仲狐疑地幫陸綿綿把了一下脈,頓時懷疑人生,“真沒事?”
“沒事,輕傷而已,你先幫他們兩人處理一下傷口。”陸綿綿有氣無力地說,“就是有點餓,飯沒吃過,藥倒是吃了不少。”
夏夫人捧著熱水進來,聽了她這話趕緊放下熱水去準備吃的。
“他這是怎么回事?”霍今乾皺著眉頭看著兩人緊握著的手,蕭墨頃的手是很僵硬的狀態,似乎除了把手砍下來之外都沒辦法分開他們的手。
“搬張小床過來,放他上去躺著,他傷得不輕。”陸綿綿見他這反應沒敢說想要同床共寢,雖然心底有那么一點點想。
“我也傷得不輕。”霍祁媛幽幽地望著陸綿綿。
“過來躺著啰。”陸綿綿往里面挪了挪,輕輕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霍祁媛撇了撇嘴,坐在椅子上。
霍今乾去搬木床了,杜仲看了看三個病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先幫誰療傷。
“給我看看你有什么藥。”蕭墨頃握住的是她的左手,陸綿綿打起精神來檢查了一下他的脈象,臉色逐漸凝重了起來。
“他……”杜仲又檢查了一番,這是一息尚存的脈案嗎,“還有救嗎?”
“先去處理她的傷口。”陸綿綿白了杜仲一眼,一個激靈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