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礦最大的買主是靈劍山莊,有賬本為證,但這不足以處置齊王和靈劍山莊,除了礦主嚴懲之外,其他人暫且沒有動。
褚沐陽和崔昭學兩人也沒有回來,留在了幽州。
霍祈靖回來了,帶著證據向司徒兆匯報了鐵礦的事情。
這么大的事情她本不該旁聽的,但因為霍祈靖受了點傷,霍今轅讓她來幫忙處理一下,然后就聽進去了。
陸綿綿都沒想到他小小年紀居然傷痕累累,身上還有些許余毒,也不知道他都經歷了些什么,就這樣霍家還要受到世家和皇上的猜忌。
現在的司徒兆或許還沒有那樣的心思,但以后的事情誰會知道,陸綿綿垂下眼簾,包扎完最后一個傷口。
“你怎么想的?”司徒兆問屏風后的霍祈靖,他看完他的匯報,總覺得有些可疑,具體是什么又說不上來,或許是因為一切都太完美了。
他甚至懷疑礦主不過是替罪羊,但能夠被挑中也不會是無辜的,所以他還是選擇了嚴懲,殺雞儆猴。
就是還不知道鐵礦背后那只猴是誰讓他有些郁悶。
齊王?
還是班山岳?
“臣以為對方早就料到有這樣的一天,所以證據做得天衣無縫,繼續追查下去也難以找到新的證據,但臣希望能夠繼續盯上相關人員,說不定能夠順藤摸瓜抓到幕后主使。”霍祈靖朗聲說道,這個問題他已經問了自己無數次。
“順藤摸瓜,這想法好,你比你三叔腦袋好使,就依你說的辦,靈劍山莊那邊的人也由你來深挖。”司徒兆沉默了片刻,吩咐道。
霍祈靖連忙領命。
霍今轅卻是在請罪,靈劍山莊的事他跟了那么久還是查不到重要的證據。
君臣客套了一番此事也就翻篇了。
陸綿綿看了看霍今轅,沒有離開,而是打開宣紙,又磨了點墨。
“你想做什么?”霍今轅走了過來,不解地問。
“衛寶淵?”霍祈靖忍不住念了出來,“什么意思?”
“順藤摸瓜,靈劍山莊這棵老藤上掛著衛家,掛著神兵閣,掛著鐵礦……你從這些人身上查下去,說不定已經差不多能夠挖到你們想要的真相了。”陸綿綿放下了筆。
“和我想的差不多,衛家聽說出過一位妃子,在前朝是皇商,便是改朝換代了還是屹立不倒,甚至成了陳國首富,我懷疑他們和前朝余孽有關系。
至于神兵閣,來往的多是江湖中人,也有朝中重臣,想到找出其中隱藏著的細作并不容易,這條線索暫且放置一旁……”霍今轅逐一分析。
“聽說你幫班山岳醫治過,能和我說說他這人私底下是個什么樣的人嗎?”霍祈靖一臉嚴肅地望著陸綿綿。
“不是私底下,他是我的病人,病人在大夫面前除了掩飾還是掩飾,要說和他相處過,你還不如問他又或者是問夏明棠。”陸綿綿搖頭,不想隨便給他下定論。
霍今轅是帶著目的接近班山岳的,且他的身份注定是要展現最完美的證據再霍今轅面前,他的建議其實也不管用。
至于夏明棠,估計班山岳也是帶了差不多的目的,只是還沒策反夏明棠他的真實身份便被爆了出來,所以他的看法還是會大打折扣。
“謝了。”霍祈靖收好宣紙,他已經想明白陸綿綿話里的意思了,剩下的事情還是他來處理好了。
霍祈靖有了新的任務就沒有繼續留在軍營了,霍今轅留下了陸綿綿。
“燕國皇帝已經知道了蕭墨頃的事情,夏侯飛一再來刁難不過是為了做做樣子,還有他父皇可能會來。”霍今轅見陸綿綿還是沒有反應,不明白了,“你不是很關心他的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