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癥下藥,我們沒有時間去逐一排除他中何種毒物,但只要對癥下藥,說不定就能抽絲剝繭找出答案,除非……”陸綿綿停了下來。
“除非什么?”關御醫和霍今轅異口同聲問。
“除非是解藥又是毒藥?”關御醫很快便猜想到她的擔憂。
“是。”陸綿綿無奈的點頭。
“我不怕,一般的毒毒不倒我,你放手幫我治吧。”蕭墨頃淺笑,說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發出聲音,似乎只是動了動嘴巴。
“不能再拖了。”陸綿綿看著他一張一合的嘴巴,毅然對關御醫道。
兩人敲定了治療方案,執行的是關御醫,陸綿綿負責時刻關注著蕭墨頃的反應,只有第一步需要兩人合力施針。
所幸事情還沒到最壞的程度,陸綿綿感覺到蕭墨頃的脈象逐漸見好,知道自己這一回賭對了,不由得卸下了心里的大石頭。
同樣的施針方案和用藥交到回春堂和仁心堂,除了另外一名重癥的病人被抬著來這兒給關御醫和陸綿綿醫治外,其他癥狀沒那么明顯的病人回春堂和仁心堂也可以治療。
重癥的病人需要放血治療才保住了性命,以后也能說話,就是聲音會變得沙啞,聲帶受損,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陸綿綿和關御醫忙到下半夜才得以歇息,宮里又派了一名御醫前來接班。
霍今轅不放心她一人在別院這邊住下,也跟著留了下來。
他也不敢保證胭脂會不會前來尋仇,瘋子的想法誰也料不到。
司徒兆也沒料到事情會鬧得這么大,于是通緝令又換了張,胭脂作的惡統統都寫在通緝令上,老百姓罵聲一片。
特別是死了家人的,罵得最狠。
受了蠱惑的不敢明目張膽的罵,但也是在心里咒罵一番。
這些人相當于是被催眠了,若是不解除催眠,指不定會生出別的事端,陸綿綿知道這事,讓人把他們找來,解除了催眠才放他們離開。
又是忙了小半天,她這才由霍今轅護送著離開了官府。
“你是不是也懂催眠之術?”
“略懂一二。”
“你看看我像是被催眠了嗎?”
“意志力強大的人是不容易被催眠的。”
霍今轅沉默了,他也有不理智的時候,不過僅此一次而已。
“為什么會這樣問?”
“我懷疑她也會催眠。”所以他才會失去了理智。
“也許是愛情?”
霍今轅板起臉,他連她什么樣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會喜歡她。
而且他為什么要和女兒聊自己的私事,“小孩子懂什么情情愛愛,誰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