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沐陽也在看著牌匾,“這榮譽不是為六藝館贏的,也不是為我自己贏的,是我為姐姐贏的,這還是我第一次為她做的值得驕傲的事情。”
“她高興不是因為你為她做了什么,而是你為自己做了什么。”陸綿綿收回視線,“館主,是不是該給我們說幾句?”
“你不生氣?”褚沐陽斜睨了她一眼。
“我有什么好生氣的,有人幫我賺大錢,我躺贏,我高興還來不及。”陸綿綿聳聳肩,“以后你的字畫三個月出一張,半年都行,出場費也得提高好幾倍,說真的就算我贏了也未必能夠達到你這高度。”
褚沐陽一臉黑線地望著她,“琴棋書畫是我從小到大一直在練習的本領,雖然贏了你,可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你該高興才對,努力是有結果的,天賦在幾十年的努力面前也是不堪一擊。”陸綿綿笑嘻嘻地說道。
“我還不到雙十年華。”褚沐陽瞥了她一眼,“而且你的天賦有點多。”
“不多,不多,就是我比較聰明,學東西比較快而已。”陸綿綿笑彎了眼。
褚沐陽愣愣地看著她,好像突然發現她也有孩子氣的一面。
“你也很聰明,你學東西也很快,你懂我想說什么的。”陸綿綿想到了些什么,狡黠一笑,“進來吧,牌匾沒人敢偷走的。”
褚沐陽微微紅了臉,他確實是偷師了,所以進步神速,和她比不知道誰的天賦更勝一籌。
進了六藝館,陸綿綿還是循例和他說了一下六藝館館主的義務和責任,然后讓他給大家伙說說話。
除了各館館主之外,每個館還請了一兩名高手來協助工作,棋館請的人比較多,有四人,還是之前那四人。
褚沐陽落落大方地發表了演講,他這館主也不需要做什么,很多事情按照舊例便可。
陸綿綿這館主聽完便悄悄離開了。
旱情比她想象中的來得還要早,幸虧她提前挖好了井,再加上山邊潭水,勉強能夠撐過水稻收成之日。
只是水源是共享的,至少老百姓是這樣子想的,附近的老百姓想要進軍營這邊打水,如此一來不免有爭執。
附近水源尚可,不是每一條村子都有自己的水井,想不到旱情一來,山溪下游的村民很快就撐不住了。
她想要去看看外面的情況如何,騎上她的追風馬便出了城。
霍祁媛在她離開之后也跟著離開,她的馬比追風馬稍遜,只是遠遠跟在她身后。
不過陸綿綿在經過稻田的時候慢了下來,然后停了下來,蹲了下來,仔細瞧著水稻下的泥土,泥土已有細微裂縫,這可不是什么好現象。
“怎么了?里面有什么?”霍祁媛追上她,也跟著下馬,蹲下來仔細瞧著,但看不出個所以然。
“田里都開裂了,旱季要來了,情況還不算太嚴重,不過為了爭水源,附近村子不時發生爭斗。”陸綿綿嘆了一口氣。
為了爭水發生爭斗已經是很陌生的記憶,想不到來到這里又遇上了。
“這里是不嚴重,但我聽說燕國那邊旱情特別嚴重,不知道會不會又打起來。”霍祁媛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