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鄙視了,陸綿綿撇了撇嘴。
見霍祁媛興沖沖的出門,陸綿綿猶豫了一下,也跟著出了門。
樓下霍今轅正在和崔昭學等人寒暄,霍祁媛都擠不進去,她則是不想擠進去,只是朝他微微笑了笑。
霍今轅要回邊關,也順路護送他們出陳國。
看來他是真的不急,明明單人匹馬更加快的就可以到達邊關,愣是跟著他們慢悠悠的前行,騰出來的房間剛好給了他住,霍祁媛更加有理由和她擠一塊。
驛站剛剛修葺過,半新半舊,估計驛丞許久沒接待過這么多客人,人手也不足,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陸綿綿自己去找水喝,順便備明天上路的飲用水。
雖然出門在外,她還是習慣喝涼白開。
霍祁媛不大理解她帶個水壺出門的用意,在她看來路上只要有水就行,就算是干旱應該也不至于一滴水都找不到。
陸綿綿卻是不這樣想,她還真怕一滴水都找不到,驛站這里的用水都有些吃緊,到了燕國都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光景。
“你在這兒等我,看著水壺,我去看看水井什么情況。”陸綿綿看了一眼正在打水的那人,繩子下去的時間有點長。
“我也去。”霍祁媛一頭霧水,也想看看水井有什么好看的,連忙說道。
“二人不觀井,你就守著水壺,別讓人接近水壺。”陸綿綿擺手,出門在外小心為上。
“你什么意思啊?”霍祁媛沖著她的背影喊道。
陸綿綿看了一眼幾乎能見底的水井,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是驛站這邊招待不周,是水井出水慢。
“怎么了?”霍祁媛見陸綿綿臉色不大好,關心地問。
“水井都快沒水了。”
“是不是我們人太多把水都喝完了?”
“若是水源充足,井水是喝不完的。”
廚房外面有人吵了起來,陸綿綿拿上水壺出去,看到一個大廚模樣的人和一個干瘦皮膚黑黃的老婦在吵架。
大廚系著圍兜,手拿大刀,老婦昂起頭,露出脖子,護著身后的黑山羊,嘴里罵罵咧咧,似乎并不想賣掉黑山羊,一副要殺就殺我的架勢。
“怎么了?”陸綿綿上前問。
“回貴人的話,這黑山羊是驛丞從她兒子手里買的,她說沒看到錢,死活不肯讓我殺了羊。”大廚為難地說道。
“她兒子就是個賭棍,到了他的手哪里還看得到錢的影子。”旁人一見老婦便明了,鄙夷地斜視了她一眼。
事情吵到驛丞耳朵里,他是連嚇帶騙的把老婦趕走了,又小心翼翼地向陸綿綿他們賠不是,驛站這兒條件有限,他也不過是想好好招呼一下他們。
“不礙事,我們帶了干糧。”陸綿綿問了一下他驛站現有的食材,自己又添了些,讓他們做了些吃的給大伙當晚膳。
一車的食材一頓飯便吃了將近一半,雖然飯菜都沒怎么剩,但陸綿綿還是覺得他們不該吃得這么多。
青菜還剩了點,因為有點苦,他們都不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