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有些熱鬧,陸綿綿和霍今轅說話都大聲了一點點。
“那是毒蛙。”陸綿綿忍不住驚嘆,沼澤這里什么都有,“把藥囊戴在身上,一般毒物不敢靠近。”
陸綿綿搗騰了一小會,做了兩個加強版的藥囊出來。
“他們不怕毒物?”霍今轅有些好奇,他們兩人在這山谷里待了幾天,竟也能安然無恙。
“他不怕,一般毒物毒不倒他,至于班山岳,可能是那身盔甲保護了他吧。”陸綿綿想了想,“其實他也不怎么怕毒物,他的脈象有些奇怪,估計也沒少碰毒物。”
“我也不怕。”霍今轅忽然說道。
“給你你就拿著,我們輪流值夜,試過站著睡覺沒有?”陸綿綿撇了撇嘴,一個個百毒不侵,就她小生怕怕。
“常有的事,你先睡。”霍今轅漫不經心道。
陸綿綿收起了小驕傲的微笑,忘了他是將軍,站著睡覺對他來說應該不是難事,“那我先睡,記得叫醒我。”
“嗯。”霍今轅輕聲應道。
許久沒有站著睡覺,陸綿綿磨蹭了一小會才找到感覺,可能是因為被他握住手,多少有那么一點點別扭。
她還是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天還是黑的,她醒了,讓他歇息一會。
感覺到他睡了,陸綿綿有些心疼他,一小會之后開始心疼蕭墨頃,他怕是好幾天沒合眼了,哪來的安好。
雖然是睡過頭了,但白天里也是煙霧彌漫,陸綿綿還想著他能多睡一小會,但他還是早早醒來,睡了可能都沒一兩個時辰。
她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陸綿綿睜著眼睛吹著煙霧,這里沒風,真的是一點風都沒有,還一整天都在高溫環境下,感覺汗蒸了一整天。
他們還有水,陸綿綿喝口水都感覺到奢侈,不敢貪多,還有那么一點點愧疚,再喝小口一點說不定能讓他喝多一點點。
霍今轅只當她是珍惜水,也只是喝了一點點。
他都不敢保證什么時候能夠走出這沼澤。
“好像有什么東西沖著我們來了。”陸綿綿聽著動靜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似乎像是蟒蛇。
水里好像有硫磺,溫度也高,她也帶了雄黃,蟒蛇估計沒把她這點雄黃放在眼里。
霍今轅分辨清楚蟒蛇的方位,拔出了劍,發出了死亡凝視。
近在咫尺,對峙中。
片刻后,蟒蛇慫了,拐了個彎溜了,確認過眼神,是它惹不起的人。
不消片刻傳來鳥兒的慘叫。
陸綿綿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驚鳥飛起也可能是因為蟒蛇的出現,但不管怎么,是天意也好,歪打正著也罷,她來了。
好不容易等到煙霧消退,陸綿綿辨認出蕭墨頃的方向,向他拋出了繩索,借他的力去到他身邊。
只是蕭墨頃腳下只有一個人容身的實地,但過來的不僅僅是陸綿綿一人,還有霍今轅,只好讓她站他腳上,而霍今轅站他肩膀上。
班山岳見原本盡在咫尺的兩人一下子跑得那么遠眼都紅了,“為什么是你?”
救我的人為什么是你?
天機老人的徒弟為什么是你?
……
“何苦。”陸綿綿嘆了一口氣,何苦將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想當初他也是風度翩翩,一副江湖正派人士作風。
“自作自受。”霍今轅可不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