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頃無法,只能讓他靠著。
“我不困。”陸綿綿搖了搖頭,大白天的哪里會困。
就算困她也不忍心讓他獨自一人守著。
兩人都不困,只是有蕭瞻在,尬聊了幾句突然覺得沉默也沒關系的。
十指緊扣,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等著。
蕭瞻卻是快要郁悶死了,脖子都快僵硬了還是睡不著。
“你真的相信班山岳說的話?”
“嗯。”
“誰會害你娘?”
“不知道。”
蕭墨頃口是心非道。
在他沒有知道他爹是誰之前他的懷疑對象只有兩個,如今又多了一個。
魏國、陳國、燕國,都有他懷疑的人。
他娘親原本是有婚約在身的,因為他外祖父害怕陳國會在他娘親的婚事上做文章,所以在她離開魏國之前把她的婚事定了下來。
但是他娘親出事之后,他娘親的未婚夫娶了別人,那人是他的懷疑對象。
在陳國,他懷疑的那人已經死了。
他曾經猜想他娘親出現的時機不對,被陳國先帝用來打壓霍家,他舅舅也是這樣猜想,兩國因此交惡。
除了陳國先帝,他想不到誰會害他娘親。
……
千頭萬緒如同陰霾般籠罩著他的心,殺意難掩。
一只小手在他手心里抓了抓,清澈的眼眸近在咫尺,他看得出來她的擔憂,殺意頓時散去,他還能笑得出來。
陸綿綿也沒說什么,只是靜靜地靠了過去,蹭了蹭,然后閉上了眼睛。
蕭瞻默默地站直了身體,隨后毫無心理壓力的坐了下來,無處安放的雙腿也隨意的擺放,反正沒人看得到。
等霧散去,蕭瞻看到他的龍靴上趴著兩條大蟲,恨不得將靴子丟了。
但至少等他回宮之后再換爽靴子,這會兒只能是先忍著。
他們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離開沼澤地。
回去的路上一路暢通無阻,就連只兔子都沒見著。
一行人回到營地,蕭瞻去審問那些想要刺殺他的人。
然而那些人都打著班山岳的旗號,沒有丁點紕漏,蕭瞻臉色鐵青地離開了臨時牢房。
他身后是看似恭敬卻又肆無忌憚的竊笑的夏侯飛和心思各異的其他人。
對于這樣的結果蕭墨頃一點都不奇怪。
若非這樣他們也不會這般肆無忌憚的刺殺他。
蕭瞻越發看他不順眼:就你最聰明!
“滾。”
蕭墨頃麻利地領著陸綿綿離開了他的營帳。
陳國的使團來了,陸綿綿是迫不及待的拉著蕭墨頃去迎接。
“你是不是要回去?”
“呃,你父皇的病只需要繼續服用幾副藥便可以根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