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廣挑了挑眉,沒想到這么小的壺嘴她竟能一次投入兩支箭,不虧是霍家的人,“不愧是射藝館的館主,厲害。”
“你太過于謙虛了,想必以你的射藝定能投入三箭。”霍祁媛客套道。
只是沒有什么誠意而已,這壺嘴便是抱著壺來塞箭進去,或許勉勉強強能夠塞進三支箭,若是這樣子投壺,三支箭是肯定不可以的。
夏侯廣抽了抽嘴角,睜眼說瞎話也能這么理所當然,他也跟著投了兩箭出去,其實他心里沒底,幸好也有驚無險的將箭投了進去。
宴席上掌聲雷動,喝彩不斷。
他們輸在人少,不過他們低調從容,不過就是投進了兩箭而已,他們都沒這么驕傲,陸綿綿輕輕地合了合掌,沒發出聲音的那種。
蕭墨頃看了她一眼,笑容甚盛。
接下來兩人較勁一樣,爭先投箭。
壺身晃晃悠悠,看得眾人提心吊膽,又不得不驚嘆他們技藝之高超。
夏侯廣沒想到這樣居然都贏不了她,所以他使了點小心機,再讓她片刻,隨后投出一箭,擋落了霍祁媛投出的那箭。
她先投,他隨后,力度比霍祁媛大,貼著壺嘴而入,因為撞擊箭晃了好幾下才入了壺身,這是他們最后一箭了。
“我輸了。”霍祁媛大大方方地認輸,自罰一杯。
夏侯廣突然覺得贏得一點都不開心,他的這點小手段騙得了文官,卻是騙不了武官,特別是霍祈靖那樣子的人。
他贏了,卻是贏得不大光彩。
只是沒人關心他贏得光彩不光彩,贏了就好,他的叔叔,他的姑姑,更加關心結果,其他人大概也是。
射禮行酒令之后又開始吟詩作對,這一回合崔昭學又贏回了一局。
許是宴席進行太久太晚,他們留在宮里,文武百官也被留在宮里,明天朝堂之上再作正式接見。
陸綿綿和霍祁媛他們被勒令不許隨意走動,這里是皇宮,不是驛館。
“知道了,這里也不是龍潭虎穴,不用那么緊張。”陸綿綿安慰他道,“提高警惕是沒錯,但也要適時放松一下,你的腦子先歇會,還有我們呢。”
崔昭學哭笑不得地望著她,還有他們呢,確實沒那么緊張了。
“不知道他們明天會給我們出什么難題。”霍祁媛托著下巴,歪著腦袋望著崔昭學,眼神鼓勵了他一番。
他今晚表現不錯。
崔昭學訕訕地笑了笑,他找陸綿綿惡補過的,排練了許多,只用到一點點。
“朝堂之上自然是談論朝堂上的那些事。”褚沐陽淡淡地說道,“有什么事是陳國和燕國都頭疼的?”
“旱災的問題。”霍祁媛脫口而出。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關于這個問題他們也聊了許久。
也不僅僅是旱災的問題還有商貿的問題等等,把明天可能會遇到的問題都聊了一遍,夜深了才各自洗洗睡。
許是不大習慣,許是有些緊張,陸綿綿都沒怎么睡,頂著一雙黑眼圈出現了,照了鏡子才給自己補了補粉。
“我也要。”霍祁媛也頂著一雙黑眼圈出現,她喝了一杯酒雖然沒醉,但卻是讓她輾轉反側睡不著。
陸綿綿便幫她補了補妝容。
兩人出去,外面崔昭學等人早已穿戴整齊,宮人也等候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