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借筆和紙一用。”白云錚望著陸綿綿,略為不好意思地問。
“用吧,我用不上。”
嘶,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白云錚上前,在紙上寫寫畫畫,搔頭抓耳。
陸綿綿瞄了一眼,見其他人都湊了過來,都快把白云錚給圍了個嚴嚴實實,“都散開,別把人給憋暈了,你們這樣圍著他,他腦袋會不好使的。”
眾人見白云錚臉紅耳赤,訕訕地退開。
白云錚感激地看了陸綿綿一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繼續被打斷的思緒,雖然他沒學過很深奧的算術,當在白家浸淫多年,算術還是比許多人都敏銳,再加上陸綿綿指點,他給出了約莫的答案。
陸綿綿仍是標準式微笑,“答案已經很接近了,但我們可以準確點講。”
“怎么講?”
“壺中分為八份,原有壺中酒占了八份中的七份。”
“為什么要這樣子說?”
“因為有些是可以給出確切答案,有些是不可以,但可以用別的方式表達。”陸綿綿想了想,大概解釋了一下份數。
褚沐陽看了一下她這邊,棋藝和算術這兩樣他壓根就不擔心她應付不來,見此也是意料之中,笑容越發燦******起琴技,也有人表示不服,認為他最最幸運的不過是得了一份好的琴譜。
雖然他在陳國頗負盛名,但想要獲得燕國人的認同還是有些難度。
崔昭學不時來回看看他們三人什么情況,心底有了個大概的了解,倒也在意料之中,但看到陸綿綿給陳國爭光,他是掩飾不住的高興。
一天快要過去,未免遇上其他狀況,他們早早離去。
慕容祭酒等人雖然意猶未盡,但也不方便攔著人不放。
出了國子監沒多久,陸綿綿溜進了褚沐陽的馬車,教了他一段琴譜。
褚沐陽一臉問號。
陸綿綿:彈彈試試。
試試就試試。
“停車,此處風景甚好,褚公子琴興大發,想即興彈奏一曲。”陸綿綿掀起門簾喊停了馬車。
眾目睽睽之下琴興大發的褚沐陽面無表情的被趕鴨子上架。
不過在不明真相的其他人看來是思考者表情,在崔昭學等人看來,同情褚沐陽一下下。
風景好不好不知道,褚沐陽此刻心里并不妙,剛才陸綿綿只是告訴了他琴譜,說了個大概。
他大概也會出糗,陸綿綿如此高看他,他高興不起來。
此刻陸綿綿殷勤地幫他搬琴,找了塊合適的大石頭,面朝高山流水,擦了擦,“坐這吧。”
褚沐陽斜睨了她一眼,他能拒絕嗎?
不能,陸綿綿拉了他一把,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褚沐陽望著高山流水,找的真是好地方,若是彈砸了,他該擔心自己會不會縱身一躍。
崔昭學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率先在旁邊的小石頭上坐了下來。
霍祈靖好整以暇地望著他們兩人,有些期待。
霍祁媛也跟著下了馬車,不著痕跡地走到陸綿綿身旁,“你這是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