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滿意。
這個謎底她沒打算隱瞞,待回到驛館她才仔仔細細和褚沐陽等人解釋了一遍。
“若是燕國皇帝讓我彈奏此曲,而我引不來鳥兒會不會有點尷尬?”褚沐陽略一思索,就說他被她坑了。
“這個問題好解決,你就說再也找不到那種感覺便是了,再說了皇宮里哪有那么多的鳥兒飛來飛去,大家能理解,不過在燕國你不必再演奏此曲,掉身價,傳說之所以成為傳說是因為只能活在別人記憶里。”陸綿綿不以為然道。
崔昭學心情復雜地望著陸綿綿,算無遺策,比他爹還老奸巨猾。
“對,讓他們想想就好了,多解氣。”霍祁媛越發興奮,深表贊同。
霍祈靖無奈地望了自家小妹一眼,她大概不會想知道他曾經和夏侯廣坐下來談天論地,她的心里對燕國還是帶著恨意。
褚沐陽則是一臉黑線地望著陸綿綿,滿滿的接受了現實,既然她已經安排妥當,他聽著便是了。
慕容祭酒連夜進宮,將褚沐陽彈奏神曲的事情繪聲繪色地告訴了皇上,然后厚著臉皮讓褚沐陽等人在國子監多呆幾天,不,是哪怕一天來一個人給學子上一節課也好。
蕭瞻本意就是想留他們久一點,讓慕容祭酒去找褚沐陽等人,畢竟行程那些他也不大方便給他們做主。
不過關于開通商貿那些,蕭瞻是松了口,但是希望陳國能夠派個能夠做得了主的人來談,而不是崔昭學,因為崔昭學此行的目的是文化交流,讓他來談商貿的事似乎不大合適。
崔昭學這邊收到燕國皇帝的意思,又被慕容祭酒好酒好菜的款待了一番,便自作主張答應了他的請求。
至于商貿的事情,他寫了信回去,看看皇上什么意思。
陸綿綿他們得知要在國子監給學子上課,并沒有什么意見,反正行程那些在哪兒不是差不多的事。
不過他們還不知道因為慕容祭酒橫插一腳,女子書院那邊可就忿忿不平,她們盼了那么些天,想要早點一睹褚沐陽風采,沒想到又要再等。
特別是白嬌滟,她已經盼了很久,褚沐陽都不正眼瞧她一下,但她卻是情根深種,特別是他彈琴的神采,她想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不知道自己被惦記著的褚沐陽此刻在國子監的待遇堪比慕容祭酒。
雖然很多人想再一次聽《百鳥朝鳳》,但都被他推掉了。
即便是這樣也沒有誰敢說他不是,曾經人家也是有求必應,是他們沒有珍惜,所以人家一時感慨才會作出如此絕妙的曲譜。
因為路上有不少慕名前來的愛慕者,男的女的都有,霍祈靖不得不貼身保護他,他可不敢讓褚沐陽在燕國被燕國女人給禍害了,若是被皇后娘娘知道他不死也得掉層皮。
這不,又是白家那個白嬌滟,她坐在褚沐陽曾經坐過的地方在彈琴,姿勢擺得挺好,就是彈琴彈得不怎么樣,霍祈靖面無表情地越過她。
褚沐陽也不曾掀起簾子看一眼。
“小姐,他們已經走遠了。”
“要你說,多嘴。”白嬌滟嗔怒地白了丫鬟一眼,若不是在國子監附近她都想摔掉手里的琴,為什么她就彈不出他那首曲子?
那天她聽得真真切切,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只可惜還等不到他來書院,白嬌滟失落地望著山路盡頭。
山路盡頭已經看不到馬車,連馬蹄聲都聽不到,此時褚沐陽快要到城門口才敢打開簾子瞧上一眼。
這一天他獨自一人去國子監,突然覺得有些不適應,其他人態度的轉變讓他更加不適應,目空一切的他似乎很陌生,又讓他有些許茫然。
突然一人一馬越過他們,是蕭墨頃,國子監那么多學子,似乎唯獨他獨來獨往,而且仿佛早已將他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