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沒有做過多的停留,環顧了一遍學子,開始講課,關于算術的話題不是一天兩天可以講得完的,她只能是挑簡單且實用的算術方式來說。
認真盯著陸綿綿的人不止他一個,若是只有他他或許會更加高興可以如此光明正大的看著她,蕭墨頃只好爭取更多的答題機會。
但陸綿綿知道他的水平到哪,也不能一直讓他回答問題,更加不能讓他一直提出問題,他的問題比較刁鉆,她若是要解釋怕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被無視的蕭墨頃更加哀怨了。
一天時間很快便過去,陸綿綿也該離開國子監了。
馬車后面蕭墨頃不遠不近地跟著。
霍祈靖扭頭看了他一眼,他很優秀,但他不會是陸綿綿的最佳夫婿人選。
陸綿綿一路上都沒有回頭,雖然知道他就在身后,她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么不回頭看他一眼,或許怕被霍祈靖看穿,或許只是想要好好想想他們之間的未來,如果有的話。
而蕭墨頃進城之后并沒有直接回宮,而是在客棧里住了一宿。
天沒亮他便被人請了進宮。
蕭墨頃怎么也想不到他爹會給他封王。
寧王,他做不到。
但該謝恩還是得謝恩,王府已經修葺得差不多,再過幾天便可以住進去了。
一切都是他爹安排的,人也是,王府也是,他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
王府原本是相府,只是丞相告老還鄉,府邸歸還天家,如今又到了他手里。
府邸規模比其他王爺府邸稍微小一些,然而一磚一瓦低調奢華有內涵,亭臺樓閣樣樣不缺,蕭墨頃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而且他不想挑刺,只想快點結束這行程,所以走得飛快,身后的公公跑斷了腿,仍是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著府邸的好處。
“我對府邸很滿意,你可以回宮和父皇復命了。”蕭墨頃留下一句隨即翻墻出去了。
公公望著蕭墨頃消失的方向,愣了許久才敢回宮復命,但也不敢有所隱瞞,畢竟他一個小小的太監不可能收買。
蕭瞻并沒有為難他,只是揮揮手讓他退下。
他們父子好不容易緩和的關系如今又跌到了冰點,他知道他一心想要替他母親報仇,只是事情沒他想的那么簡單,他知道他不會接受自己的解釋,他也不想解釋些什么。
宮門外,蕭墨頃流連在酒肆,一宿宿醉卻也平安無事的醒來。
真叫人失望,他都送上門了他們怎么就不敢動手了呢。
宿醉的他就這么突然的和陸綿綿遇上了,蕭墨頃手足無措地躲閃著。
陸綿綿若無其事的經過。
蕭墨頃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他卻是不知陸綿綿此行有些匆忙,衛王老毛病犯了,素月郡主請她給衛王看病,不能耽擱太久。
而且在陸綿綿看來男人喝酒也算是正常,他的樣子也不至于狼狽,故沒有多看一眼,就算他此刻狼狽不堪,她都有理由懷疑他是故意的。
衛王府里,衛王被痛癥折磨得痛不欲生,素月郡主親自出來迎接陸綿綿。
聽完素月郡主的解說,陸綿綿大概可以明白,但具體的還需要親自面診才能確定病因,“我會盡力的,不用太擔心。”
“因為御醫束手無策,我也是勸了很久父王才肯讓你來給他看病,他脾氣不好,若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素月郡主停了下來,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能理解,沒幾個久病之人心情會好。”陸綿綿不以為然道。
“聽說白家家主怪病纏身,但誰也不能將他從家主之位上拉下來,如此想來他定然有過人之處。”素月郡主想起一人,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