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一天什么事都沒有發生,倒是他們回到驛館沒多久之后崔昭學收到了兩封密函,一封是關于互市的,一封是聊私人感情的。
互市一事讓他全權負責,陳國如今也面臨旱災和水患兩大難題,司徒兆抽調不出可靠可信之人來燕國。
而且燕國和陳國旱情嚴重之地匪患連連,他不想另外再派一支出使隊伍前往燕國,這事本就有意讓崔昭學負責,如今不過是落實一下罷了。
褚沐陽和陸綿綿兩人可以協助一下他,褚沐陽氣死人的口才還是挺不錯的,而陸綿綿算術更加是沒得說,司徒兆相信他們三人能夠很好的完成任務。
至于談私人感情那封信,崔昭學的感動隨即散去,司徒兆這是讓他們自己解決經費問題,看樣子可能會耽擱十幾天,十幾天的經費可不是一兩百兩銀子就夠的。
朝堂上的事他尚且可以應付得來,但經費這個問題他就不大擅長了。
雖然他們現在住在驛館里,不愁吃穿用度,但也不是說一文錢都不用花的。
崔昭學想到了陸綿綿,感覺他們這些人要指望她來賺錢了。
而陸綿綿也收到了霍今轅的密函,說他已經把班山岳帶到了京都,只不過班山岳一心求死,暫且尚未撬開他的嘴巴。
其實司徒兆還沒打算要班山岳的命,但在問出前朝秘密之前還得委屈他住在天牢里。
下一行,陸綿綿微微一笑,看樣子回去之后她便多了個弟弟或妹妹。
她出發之前便懷疑她娘親懷孕了,只不過那會兒月份尚淺,她不敢確定而已。
霍今乾和班山瑤兩人尚未聯系到,他想用班山瑤撬開班山岳的嘴巴。
看到最后,陸綿綿燒掉了信箋。
“三叔一句話都沒有提到我嗎?”霍祁媛傷心地問,她沒有漏掉一個字,但似乎是寫信的人把她漏掉了。
“他也沒提到我,一切安好,別想那么多,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陸綿綿安慰她道,信還是霍祈靖給她的,讓她看完便燒掉。
霍祁媛聽了陸綿綿的話,忽然沒那么難過,反倒安慰起她來。
陸綿綿哭笑不得的謝絕了她的好意,她又不是矯情的人。
崔昭學過來打斷了兩人的閑聊,和陸綿綿透露了一下司徒兆的意思。
“有這樣的先例嗎?”陸綿綿眨了眨眼睛。
“這種事便是有也不會記入史冊。”崔昭學想了想一圈,先例都沒幾例,不過現在算是情況特殊吧。
“你沒錢了嗎?”陸綿綿下意識的瞄了一眼他的錢袋子。
“有我一口飯吃就有你一口飯吃,就是我想正式的鼓勵你有錢賺就好好賺,賺了錢記得借點給我應應急。”崔昭學清了清嗓子。
“我的錢不好賺,你放出風去,說是褚沐陽想畫十二美人圖,有時間讓霍祈靖帶他出去轉轉,賞花賞月賞美人。”陸綿綿嘆了一口氣。
花都還沒影子,酒也是,她拿什么賺錢,還是他們賺錢比較容易,特別是褚沐陽,“你的字應該也挺值錢的。”
“不行。”崔昭學斷然拒絕,他若是淪落到賣字為生,他還怎么和燕國那般難纏的大臣討論互市的事情。
“知道了,不勉強你,褚沐陽那邊沒關系,照做便是了。”陸綿綿鄙視了他一番,等你飯都沒得吃的時候看你還要不要面子。
褚沐陽一言不發的站在門口,看完了那個坑小舅子的姐夫的信,他的眼皮子就一直跳,沒停過。
“你有意見嗎?”陸綿綿終于發現了站在門口的人。
“誰有意見?”剛剛走到門口的蕭墨頃聽到陸綿綿的聲音,隨即回了句,一副誰有意見揍誰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