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綿綿在心里默算了一下,布匹成本再加上運輸成本,保險的給出了大概的報價,若是他們可以接受,那互市條款可以落實。
只是蕭承臻看到他們給出的報價似乎并不滿意。
又要打一番口水仗,崔昭學負責講理,褚沐陽負責懟人,她則是需要保持冷靜,都不用多說一個字。
討價還價,最后他們接受的價格比他們可以接受的底線還要高出兩個點,陸綿綿還是那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他們太吵了,吵得她昏昏欲睡,都沒怎么去想釀酒的事情。
將要離開的時候,那只烏金手鐲又出現了,有宮婢戰戰兢兢地跪著請罪,說是自己打掃的時候不小心弄掉了沒發現,這會兒才看到手鐲掉在角落里。
“既然是無心,找回來就行了,不怪你。”陸綿綿收好了鐲子,和其他人一同出宮。
回到驛館,崔昭學有些好奇地問陸綿綿,“你可以做出白家那些酒來嗎?”
“不能,條件不一樣,天時地利我們都不占。”陸綿綿嘆了一口氣,他們釀造出的酒估計挺難走出陳國。
“我還以為你能夠做出比他們好的酒。”崔昭學嘆了一口氣。
“好不好看各人口味,酒這一塊你就別想了,絲綢還是可以贏的。”陸綿綿很淡定,一副你少擔心的自信。
“絲綢這個應該能夠打量輸出。”崔昭學又恢復了些許信心。
“不和你說了,我要去夏家一小會。”陸綿綿擺擺手,拉著霍祈靖和她一同去找夏峰裕。
去到夏家,她放下眼藥水,又給夏峰裕和夏夫人檢查了一番,情況比她想象中的要好,“恢復了些許,眼藥水可以一直用的,不過得堅持下去。
但這個眼藥水因為條件有限,我不敢假手于人,單單喝藥,效果可能沒那么好,手術的事,你盡量在我離開之前決定好。
還有這個手鐲,是豫妃娘,娘送給我的,宮婢離開之后我才發現有手鐲,本想見豫妃娘娘一回,可惜緣慳一面。
這手鐲也是,好好的收著,結果還是被宮婢弄丟了,今天才找回來,我已經收了你的診金,實在是不好意思再收豫妃娘娘的禮。
給你,一來我沒時間見豫妃娘娘一面,二來怕給她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你們是姐弟,你們見面應該比我見豫妃娘娘要方便得多。”
夏峰裕猶豫了一下,這才接過烏金手鐲,“這手鐲是皇后娘娘待字閨中的時候就戴著的,后來賞給了我姐姐,我姐姐一直視若珍寶,她……我會轉告姐姐的。”
天色已晚,陸綿綿不便繼續待在夏家,該說的說完,于是告辭離開。
燕都夜里還是挺熱鬧的,只是這一份熱鬧多是飲酒作樂。
有紈绔子弟摟著青樓女子在大街上放浪形骸,有斗雞的在大聲喧鬧,小販叫喚此起彼伏,今晚的人似乎特別多。
陸綿綿和霍祈靖對視了一眼,加快了回驛館的速度。
“小偷,抓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