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忙著酒坊和修葺的事情,蕭墨頃這會兒才猛地想起陸綿綿。
還有嘰嘰喳喳的玄鳳鸚鵡。
心里突然有些不安,蕭墨頃看著緊閉的窗戶,她出去了嗎?
但是他看到了崔昭學和褚沐陽兩人,他們今天沒進宮。
蕭墨頃放下了圖紙,直接從窗戶上躍下。
“你們今天沒進宮。”蕭墨頃看著褚沐陽和崔昭學,眉頭漸漸擰緊。
“人嚇人會嚇死人的。”褚沐陽看到他便一肚子無名火,語氣自然很不耐煩。
“綿綿中蠱了,我們想去找找城中名醫。”崔昭學卻是想要拜托他,因為他知道鳳凰果,知道蠱蟲一事。
褚沐陽瞪了崔昭學一眼,無端端的和他說這事做什么!
“沒用的,或許李御醫能夠幫得上他,他醫術好,也值得信任。”蕭墨頃搖頭,他們這樣子上街去找找不到好的大夫不說,說不定還會讓人有機會鉆空子。
“你不是很厲害的嗎?”褚沐陽忽然盯著蕭墨頃,他會蠱術,“你也救不了她嗎?”
“我想先見見她。”蕭墨頃直接無視他的挑釁。
“你!”褚沐陽擋在他前面。
“讓他去見吧。”崔昭學將他拉到一旁,“我覺得他說得沒錯,我們這樣子到大街上去找大夫也沒用,綿綿她就是最好的大夫。”
就算她不可以醫治直接,但能夠幫得上忙的除了蕭墨頃便只有宮里的御醫了。
褚沐陽冷眼瞥了他片刻,拂袖而去。
崔昭學摸了摸鼻子,褚沐陽他這是看誰都不順眼。
問他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說。
誰沒點不愿意說的秘密。
唉。
崔昭學看著艷陽天,嘆了一口氣。
落葉飄零,酷熱已經散去,再過不久便是寒冬,他們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才能回陳國。
他離家的時候妻子剛剛有了身孕,但因為皇上重托,他還是義無反顧的離開了陳國,這一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房間里,蕭墨頃看著厚重的帳幔,心好像被針扎了一般吃痛。
“你想到了治療的法子沒有?”蕭墨頃不忍撩起帳幔,隔著帳幔問道。
“你來了。”想事情想的暈乎乎的,突然聽到他的聲音,愣了好一會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酒館是不是沒開了?”
“嗯,酒館沒事,只是在修葺,酒坊那邊也差不多要成功了,你不用擔心,都很好。”蕭墨頃心里越發酸痛。
“釀酒的事情我不大懂,閑來無事,只是列了幾條建議,你拿去給他們參考一下,不知道能不能幫得上忙。”陸綿綿遞出一張小紙條。
她特地讓人做了張床上書桌,感覺像是回到了念書的時候。
“綿綿,你是不是沒辦法了?”蕭墨頃拿著紙條臉上并沒有一丁點高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