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陸綿綿摸了摸手臂,那是她中暗器的地方,如今似乎還有那種感覺。
問過自己的脈案,陸綿綿便讓御醫回去復命。
等御醫離開之后陸綿綿這才很嚴肅地和霍祈靖還有蕭墨頃等人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那些人,從胭脂到想要綁架我的人,他們的體溫異于常人,像是被蠱蟲控制。”
“國師……”崔昭學難掩被控制的恐懼,那是個讓天下人聞之變色的存在。
“國師國師,他就沒個名字嗎?”陸綿綿還是體會不到那種恐懼,純屬好奇。
“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蕭墨頃想了想,應該是沒有和國師有關的其他記載,和國師有關的一切似乎都被抹掉了一般,“據聞他一直戴著面具,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不是說有后人嗎?妻兒那些都沒有嗎?”霍祁媛好奇地問。
陸綿綿也是同樣好奇地望著蕭墨頃,他似乎知道的挺多的。
“不知道。”蕭墨頃搖頭,“沒有人知道國師的私事,可能連班家的人也不清楚,其實班家更像是國師的傀儡。
當初班家一統天下的時候,國師是凌駕在皇權至上的像神一樣的存在,后世班家在國師后人的輔助下也經歷過輝煌,班家走向滅亡也是因為國師的離開。”
“他為什么要離開?”陸綿綿越發好奇。
“不知道。”蕭墨頃無奈地笑了笑,即便是國師仿佛在這世上消失了一般,但關于他的傳說還是在世家之間口口相傳。
“我該榮幸嗎?”陸綿綿自嘲地笑了笑。
“綿綿。”霍祁媛可不高興她拿自己來開玩笑,“你就不能低調一些嗎?”
“不能,低調的話可能死得更快。”陸綿綿傲嬌地冷哼一聲。
“哥,你看看她。”霍祁媛咬牙切齒地望著陸綿綿,若不是念在她還是個病人,真恨不得揍她一頓。
“你們不用圍在我身邊了,我沒事了,該干嘛干嘛。”陸綿綿揮了揮手,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想明白。
褚沐陽和霍祁媛他們被她連推帶趕的趕出了房間,就剩蕭墨頃一人怎么也趕不走,還把房門關上了。
看到他把窗戶也關上,陸綿綿訕訕地問,“你想做什么?”
“我想看看你的傷口。”蕭墨頃盯著她的手臂,他的心就一直沒落到實處。
“還好是在手臂上,要看就看。”陸綿綿訕訕地笑了笑,擼起了袖子,“我都說沒事了,不用那么緊張。”
可是受傷那一處似乎還有一個小紅點。陸綿綿失神地望著小紅點,她的手臂似乎沒有紅色的痣。
若是受傷的緣故,像打針一樣,皮損還沒恢復……
陸綿綿想了又想還是無法說服自己。
恍惚間,蕭墨頃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臂,陸綿綿微微顫抖了一下,氣氛挺尷尬的,她是不是該說些什么好呢?
然而他的神色十分凝重,陸綿綿心里咯噔了一下,醞釀了許久的冷笑話怎么也說不出口,“怎么了?”
蕭墨頃還是一言不發,盯著她手臂上的小紅點看了許久,然后刺穿了自己的指腹,滴了一滴血上去。
小紅點仿佛成了無底深淵,一眨眼的功夫便將血吸了進去,陸綿綿看得目瞪口呆,良久才轉過頭去看蕭墨頃,“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蠱蟲嗜血,綿綿……”蕭墨頃將她擁入懷里,他終于體會到那種被控制的恐懼,即便那些人控制的人是她。
“不就是蠱嗎?我又不是沒治過,不用擔心。”陸綿綿愣了片刻,幽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