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還是被她解了。
或許這就是她得意的底氣所在,但那底氣讓她左右看不順眼,“你們憑什么抓我?我哪里得罪你們了?”
“得罪?于我,算不上,不過是雕蟲小技,但你做的事情足以讓你死十次八次。”陸綿綿鄙視了她一眼。
“雕蟲小技,若只是雕蟲小技你們也不會抓我來這里。”胭脂臉上隱隱露出狂傲之色,“我不好過,你也別想有好日子過,他們會來找你的。”
“隨意吧,他們看中的是我這個人,又不是為了給你報仇,現在我比你更加有價值,而你,在你失蹤的那一刻估計就成了棄子,你該感謝我們讓你多活些時日。”
害怕,她終于在胭脂臉上看到了害怕的神色,只是她的表情看上去并不痛苦,陸綿綿一直在盯著她的表情,害怕的神色稍縱即逝,如今又恢復了冷靜。
“那些人可是一直在盯著寧王府,你一踏出寧王府便會成為一具尸體,識相的就將你知道的告訴我們,我們會保你一命。”
“我同意了嗎?”
“收回。”
“讓我猜猜,你爹是不是長這樣?你娘大概長這樣,對吧?”陸綿綿拿出兩幅畫像,在她面前一閃而過,“至于你娘,會催眠,天生異瞳。”
蕭墨頃接過畫像,眼底精光一閃而過。
胭脂沒有說話,直到兩人離開才吐了一口黑血出來,原以為早已經忘記的人,如今想來還是撕心裂肺的痛。
陸綿綿聽到了聲音,但還是沒有回頭。
雖然很多事情可能都無法知道真相,但她已經猜得七七八八。
離開密室,蕭墨頃將她帶回放置毒蟲的密室。
在這里只有他們兩人,蕭墨頃放下畫像,兩幅畫重疊在一起,那輪廓隱約有胭脂的影子,他怎么就沒想過這個可能?
“你確定嗎?”蕭墨頃心里仍存有一絲疑慮。
胭脂的父親竟會是夏侯致。
“看她的反應應該沒有錯吧,管他是誰,已經是死人一個。”陸綿綿聳聳肩,指著另外一張畫像,“看著像不像魏國人?”
她本來只是猜測,畢竟當初最恨霍家的人也只有夏侯一族,她那般對待霍今乾,原本她只是猜想她會是夏侯致的死士又或者是班山岳的細作,只是那樣子的話有些事又說不通。
“她會催眠,天生異瞳,你是怎么知道的?”蕭墨頃握緊了那張畫像。
“我在書上看到過,魏國志,”陸綿綿解釋,只不過那樣子的人幾乎滅絕,因為天賦異稟,常被老百姓當成妖孽處死,留在書中不過是短短幾句話而已。
所以她特地擾亂胭脂的心神,終于確定她便是天生異瞳之人,她的娘親怎么會和夏侯致走到一起就不得而知了。
“我聽我舅舅說我母親身邊的婢女便是天生異瞳之人。”蕭墨頃本不愿去猜想,但這畫像,或許也只有他舅舅知道是不是他娘親身邊的人。
若是,或許他還能追查到當年的真相。
“不對,時間不對,霍今乾遇到她的時候她已經五六歲了。”陸綿綿搖頭,見蕭墨頃有些茫然,便將霍今乾的事情告訴了他。
“但愿不是。”蕭墨頃沉吟片刻,“或許只是族人。”
“改天再好好審問她一番,她可以守著秘密死去也可以用秘密換一線生機。”陸綿綿見他仍握緊畫像,“我再畫一幅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