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是不是在你手里?”
“是你派人綁架小神醫?”
“不是。”
“是,但我不會把人給你。”
夏侯飛暴跳了起來,“寧王你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又是什么意思,你以什么身份來求我?”
“什么什么身份?”
“胭脂,難道你也是她的房中客?”
夏侯飛咬緊了牙關,太陽穴青筋凸起,恨不得撕爛蕭墨頃那張嘴,但一想到自己有求于人火氣又都壓了下去。
“她母親對夏侯廣下了蠱,那個瘋女人要用胭脂來換他的命。”
“下蠱,正巧我也會,求我啊。”
夏侯飛一愣,求他也是憋屈!
下意識的默默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他四叔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人。
“你會蠱術?”
“胭脂是你堂妹?那瘋女人是胭脂母親?外室?”
“你都知道了還問。”
他四叔這輩子最后悔的大概是招惹了那瘋女人,連帶整個夏侯家都不大敢招惹那瘋女人,夏侯飛皺眉,夏侯廣是一定要救的。
“現在知道了,把人送來寧王府,我會救他,他爹和我之間的恩怨在他死在我手里那一刻便煙消云散。”
夏侯飛握緊了拳頭,僵硬地轉身離開。
蕭墨頃望著他的背影,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真想看看夏侯廣知道自己被他救了之后的表情,至于那女人,既然人家都找上門了,看樣子他要親自會一會她。
夏侯府外不到半柱香路程的位置,那個老婦人,不,還是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大門開著,仿佛就是在等人。
但在她看到蕭墨頃的那一刻臉上還是忍不住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看樣子本王無需自我介紹。”
“誰不知道寧王。”
“別想對我下蠱,我比你厲害那么一點點,想見你女兒就乖乖跟我走一趟。”
“夏侯家的人去找你了?那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死了,夏侯廣也會死。”
“夏侯廣死不死和我有什么關系?”
云瑛沒想到他竟一點也不將夏侯家放在眼里,也是,他有這樣的底氣,沒多想,她便乖乖的任他蒙住自己的眼睛。
在黑暗來臨的那一刻她甚至在想或許這就是她的報應吧。
夜色里他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將人帶走,還有原本監視她的人一同回了寧王府。
密室里又多了一人,但他是不會將她們兩人囚禁在一間密室里。
門外,蕭墨頃沉默了片刻,然后轉動機關,兩間相鄰的密室頂端多了幾個透氣孔,而他就靜靜地站在門外洗耳恭聽。
看來她們也不算太笨,但他有的是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