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似乎是夏侯飛的馬車,蕭墨頃有些不爽,但又無可奈何。
長樂坊這邊他還要處理一些事,一時半會走不開。
即便是可以走開他也是沒辦法把人趕走。
夏侯飛有一句沒一句的和霍祈靖他們搭話,愣是跟著他們繞了一大圈。
人家沒點她的名字,陸綿綿也沒掀起一點點簾子,懶得去看他。
“他就特地跟了我們一路?”下了馬車,霍祁媛狐疑地打量著夏侯飛的背影,“總感覺他沒安好心。”
“霍祁媛。”霍祈靖警告,練武之人耳朵靈敏,她的話萬一被夏侯飛聽了可不好。
霍祁媛嘟了嘟嘴,拉著陸綿綿回房間了。
回到房間她還是忿忿不平,認為自己并沒有說錯。
“他沒有惡意。”陸綿綿說了句公道話,至少她感覺不到,而且夏侯飛給她的感覺有種示好的意味。
他們不應該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的嗎?
“不可能。”霍祁媛想也不想便反駁,反正她是看夏侯飛不順眼。
“不要帶著偏見去看人,那會讓你的判斷錯誤。”陸綿綿白了她一眼。
雖然在燕國待了一段時間,但她對燕人還是有很深的成見,關廉山對她有點好感,可她壓根就沒往男女之情方面想過。
“我才沒有偏見。”霍祁媛不滿地嘀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明天就要回去,霍祁媛睡得很不踏實,一大早就在床上輾轉反側,陸綿綿仍是假裝在睡覺。
等到天蒙蒙亮,霍祁媛便迫不及待的起床,順帶喊醒了裝睡的她。
東西打包需要時間,吃東西需要時間,等宮里的人來送行需要時間,這么一折騰到了下午才能出發。
不過總算是踏上了回家的路。
只是夏侯飛居然也要跟著他們出發,不過他是去邊關,卻是偏要和他們同行。
霍祁媛又不爽了,感覺像是被監視一樣。
“有他在,想必他也不會讓我們遇到什么危險。”陸綿綿勸霍祁媛,不能老是用仇視的眼光去看夏侯飛,這才是剛剛開始。
他們剛剛過了天虞山,大隊伍便停了下來,天都黑了,再繼續前行,風險未知。
大雪下了一個晚上,陸綿綿縮在帳篷里,感覺不是很怕冷,但就是不想動彈。
外面站崗的士兵在瑟瑟發抖,有一個都病倒了,吃了藥,勉強能夠跟得上大隊伍,畢竟他們在雪地里行走得有些緩慢。
再晚點大雪可能都要封山了,陸綿綿回頭看了一眼能夠淹沒小腿的厚雪,該慶幸他們出發得比較及時。
他們購置了大量的御寒物資,這會兒都能派上用場了。
夏侯飛在前面開路,霍祈靖則是守在陸綿綿左右,馬車緩慢前行,馬兒也跟著放慢了腳步。
只是突然的,馬兒不愿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