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夫人和夏培之也早早起來了。
夏培之吃完早點還得去學堂,眼巴巴地盼著她出現,坐都坐不住,起來去迎接陸綿綿。
“長高了不少。”陸綿綿抱了抱夏培之,打量了他一番,“像個小男子漢,看樣子練武沒偷懶。”
“我可勤快,他們都夸我勤快,夸我武功厲害,姐姐,姐姐,我現在肯定能打贏你。”夏培之舞了幾下拳腳,驕傲地說道。
“怎么?想打架還是想挨打,一大早的,趕緊吃了早點去學堂。”夏夫人一臉黑線地擰了一把他的耳朵。
“娘,疼。”夏培之揉了揉耳朵,委屈地說。
“你也知道疼啊,你姐姐剛剛回來,也不讓她好好歇歇。”夏夫人白了他一眼,她知道陸綿綿生病了,至于生了什么病,連她親娘都不知道,她就更加不好過問。
一大早的又讓下人打了熱水洗澡,看樣子昨晚也沒睡好,哪敢讓夏培之和她比武。
“哦。”夏培之悶悶不樂地應了聲。
“等你放學回來我再陪你好好練練。”陸綿綿不忍見他失望,連忙承諾。
夏培之這才笑了。
吃過早點,陸綿綿給夏老夫人把了平安脈,只是有些郁結,沒其他大毛病。
夏夫人她們便提了去石屋那邊小住的事情,兩人一同勸著,夏老夫人這才勉強答應了下來。
生怕她后悔似的,夏二夫人立馬收拾行李帶著夏老夫人和孩子出發。
夏夫人還要打理府里的事情,晚一天出發。
陸綿綿要去一趟霍家,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當然她是坐馬車過去的。
昨晚沒和霍夫人說上話,這會兒還是得過去聊幾句的,也想和霍祁媛他們好好聊聊。
不過霍祁媛陪褚沐陽去拜祭褚老夫人和父母的墳。
褚沐陽不肯跟著其他人去,褚家的人求到上門,她也沒辦法拒絕。
只是霍祁媛云英未嫁,她這樣子陪著褚沐陽去祭祖,傳出去以后都不知道怎么嫁人。
陸綿綿只能是勸她幾句,霍祈靖他們都不在,她在霍家待了一小會便離開了,轉而去了六藝館。
那邊也有一大堆事情等著她處理。
造紙作坊,還有織造作坊和桑田的賬冊已經有好幾箱了,把人都給掩埋了。
坐在久違的廂房里,對面仍是綺紅樓,似乎也很是熱鬧,美人遙遙相看,雖然賞心悅目,但有胭脂這個前車之鑒,陸綿綿半掩窗戶,擋住了自己的視線,也擋住了對方的視線。
她得專心看賬冊才行。
蘇淮東在一旁恭恭敬敬地候著,看到陸綿綿看賬冊的速度,暗暗咋舌,他這輩子是沒希望趕上她的了。
“造紙成本怎么高了這么多?”陸綿綿合上了賬冊。
“夏老夫人原本想著把原材料放出去給附近的老百姓來收集,可是收上來的原材料參差不齊,有時候紙張做壞了,成本便高了。”蘇淮東連忙解釋。
“達不到標準的拒收,且扣以后的收貨價,扣三成,考察期一個月,若是沒有再犯才能恢復之前的收貨價。”陸綿綿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