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二夫人聽著他說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不由得心疼地安慰著。
夫妻兩人到了夜深才歇下。
到了第二天,陸綿綿看到夏明棠憔悴了不少的模樣還是被驚訝到了,在心里默默記了南宮染一筆。
看著娘親也是一臉心疼,陸綿綿硬是拉著夏明棠把脈,開藥,現成的藥,有病治病,沒病強身健體。
還得安撫一下她娘親和夏老夫人一番,然后蕭墨頃來找她了,正兒八經的登門拜訪,陸綿綿被他嚇了一大跳。
見他手里親自提著厚禮,陸綿綿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來,他來了,他是來提親的,她還小,怎么拒絕才不會傷他的自尊心。
“初次登門拜訪,略備薄禮,望笑納。”蕭墨頃畢恭畢敬地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夏二夫人,雖然她不是陸綿綿親娘,但也養育了她十幾年,是把她當成準丈母娘來看待。
只是夏二夫人一點都沒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的心情,見他光明正大的登門,恨不得將人趕出門。
然而她沒有,還不得不好好招呼,然后眼睜睜地看著他借口辦正事將陸綿綿帶到花園里,也不知道他們在商量什么,神秘兮兮的。
這事夏明棠沒告訴她,陸綿綿也沒告訴她,只說是皇上的意思,她哪里敢追問下去。
“你再呆下去,我娘親的目光能夠在我背后點燃無數的小火苗。”陸綿綿望著樹上的嫩芽,幽幽地說道。
“我昨晚想了又想,可能是自己編的理由太強大,差點連我自己都相信了國師后人陰謀的論調,若真是那樣,我有些害怕。”蕭墨頃自嘲地笑了笑。
“你若不信怎么能說服其他人,只是這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說才好。”陸綿綿不想說話了,欺君之罪的巨石壓在心頭上,她好難過。
“你知道嗎?河西李家被滅門,那些人殺了那么多人卻是獨獨擄走了一個小小的嬰兒,都說斬草除根,你猜他們為何要那樣子做?
一樁樁的事,錯節盤根,真相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與你有關,我是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你不必擔心其他事情。
就算是罪犯欺君,但也罪不至死,你放心,我既然選擇了這樣做,自然是有信心護你周全的,還有你的家人。”
“誰要你護著了,我就是個從犯……”陸綿綿撇了撇嘴,只是忽然想到一些事,腦海中靈光一閃,“我好像見過那個孩子。”
“什么孩子?”蕭墨頃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外甥多似舅,我就說看到那孩子時總感覺他有些程慕烈,該不會……”陸綿綿仔細回想了一下種種可疑,不禁喃喃自語。
“你和他才見過幾回?不會是你看錯了吧?”蕭墨頃不禁有些酸溜溜地問。
陸綿綿白了他一眼,他又不是不知道她過目不忘的,“我得進宮,你也一起吧,這事還是得和皇上說。”
神峰寺的事情都沒了下文,不管怎樣,她還是得說,至于皇上最后決定怎么做,那是他的事,她問心無愧就行。
蕭墨頃陪著笑臉,乖乖地跟她進宮,將河西李家的案子和司徒兆說了。
司徒兆越聽越是心驚,怎么又扯上陳國了?
難道國師后人真的是在三國之間織了一張大網,想要將他們這些帝皇一網打盡,讓天下再次統一?
不寒而栗,司徒兆原本想不管神峰寺的事情,只是若那孩子有可能是前朝余孽,他不得不管了。
“此事朕會處理的。”司徒兆沉著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