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太子。”褚沐馨望著陸綿綿,苦笑了一下。
她所說的那些丑丑并不需要,司徒兆也并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像臭臭一樣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玩樂。
陸綿綿自嘲地笑了笑,她試圖忘掉他們的身份,但現實卻是讓她不得不時刻清醒的記著本就不可能抹去的鴻溝。
其實她何處不是如此,在和司徒兆的對話中她還是耍了小心機,還是刻意隱瞞了一些不想讓他知道的事情,避開了天家的鋒芒。
陸綿綿還是寬慰了她好一番才離開了未央殿,一出宮門便看到和青龍在較量的親爹,她爹的武功看上去也進步了不少,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找茬的。
出了宮她去六藝館,對了一遍賬目,蘇淮東拿著一封信過來給她,一封來自燕國的信箋,陸綿綿有些意外。
打開信箋一看,是蕭墨頃的大掌柜寄過來的,信里面詳細記錄了白家近期的一舉一動,看著分明是想和香螺坊還有十里香等搶生意。
正奇怪大掌柜為何要寄這封信給她,看到最后,陸綿綿懂了,都是蕭墨頃的主意,讓大掌柜在找不到他的時候就找她。
他的產業也有她的一份子,陸綿綿想了想,將蘇淮東喚來,細問之下才發現白家在京都布局多是糧油方面的貨物,并沒有香膏一類的東西。
也是,蕭墨頃已經搶占了這邊的市場,因為聚寶隆的相助,白家想要插手并無容易,但是就糧油一類的貨物來說白家還是有競爭力的。
但在燕都,白家拿春夏秋冬四人的身份來做文章,想要打壓香螺坊的名聲,又抬高自己酒坊的口碑,對十里香的釀酒技術含沙射影,說他們是偷師偷來的。
當然他們也不會笨得真那樣子說,只是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在無聲控訴蕭墨頃真那樣子做了,不明就里的民眾很可能就會懷疑蕭墨頃的人品。
當初蕭墨頃從白家酒坊購進了那么多不同類型的酒確實是給人留下了無數的遐想空間,他們還真不好解釋自己干過的事情。
至于長樂坊,競爭更加簡單粗暴,白家也開了一家,只不過長樂坊的人是賣藝不賣身,他們的賣藝又賣身,即便有那么一兩個可以賣藝不賣身的,那也是可以長歌善舞,左右逢源的厲害人物。
還有一個密封的信箋,陸綿綿打開一看,是她該收的份額,但是和之前比少了不是一丁點,別的可以忍,斷她錢財不能忍。
陸綿綿當即磨墨,細想了一番才下筆。
沒有辦法解釋的事情那就坐實了他們解釋的理由,陸綿綿鄭重地寫下品酒師三個字,品酒師不僅僅是作為他們酒坊品質管控的存在,還是他們竭心盡力想要做最好的酒的證明。
若是白家的人店大欺客,他們還可以一舉將白家酒坊推入深淵,陸綿綿壞笑,詳細寫下自己的建議。
至于做不做得到那就看天意了,大掌柜應該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不然的話蕭墨頃也不會放心讓他管事。
香螺坊那邊換人就行,春夏秋冬可以專注在長樂坊那邊,機會讓給更加需要這活的人,陸綿綿想了想又補充了四點要求。
至于長樂坊,白家既然做出了選擇,他們也沒有必要跟風,這時候應該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