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先帝留給那個女人的信,司徒兆的眉頭便皺了起來,若那個女人真的混淆了司徒家的血脈,他該怎么辦?
家丑不可外揚,更何況是天家的事,司徒兆越想越是煩惱,便是看到兒子臉上也不曾露出些許笑容。
看到他這反應,褚沐馨皺了皺眉,兩個小家伙在爭論龍袍上有多少條龍,數數都還沒數準確的兩個小家伙就這么點小事杠上了。
丑丑說要找他父皇來作主,青龍便帶著他們來了,她則是怕他們惹惱了司徒兆,所以也跟著來了。
司徒兆聽了這緣故不禁哭笑不得,還得一本正經的滿足他們的好奇心,然后才將他們打發走,不過卻是留下了褚沐馨。
家丑不可外揚,但這事除了她他也不知道該和誰說。
“皇上你該不會是想開棺驗尸吧?”褚沐馨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他貴為皇帝,但開棺驗尸這樣子的事情不是他想做就做的。
若他真的提出來,那些老臣子口水都能淹死他。
“朕瘋了嗎?”司徒兆白了他一眼,那個念頭他只是動了一下,然后再也不敢想了,“你還記得那封信嗎?
朕覺得先帝信里提到的孩子只指班山岳,而非齊王,他們兩人的歲數相近,若是被人換了身份,其他人沒有察覺也不奇怪。”
“可是齊王看著挺像先帝的,會不會是你想多了?”褚沐馨猶豫了一下,那么瘋狂的想法她無法茍同。
“不瞞你說,朕自從起了這個念頭便讓人查他,你還記得齊王妃嗎?她那些瘋言瘋語總讓人覺得奇怪,若齊王是假的那就不奇怪了,還有他的女兒,那個孩子不像齊王妃也不像齊王。”司徒兆在殿內走來走去。
雖然沒有其他人在,但他還是壓低了聲音來說話,生怕被別人聽到只言片語。
“班家的人打得一手好算盤,不管是齊王還是班山岳,若非皇上洪福齊天,這江山怕是早就易主了。”褚沐馨越想越是后怕。
從斷子絕孫到城破,再到后面他們被暗殺,一路兇險走到現在,他們贏了,不敢想象萬一他們輸了會是什么樣的光景。
“其實最初司徒家曾出過一位皇后,送進宮里的女兒也有好幾個,班家和司徒家說起來還有那么點沾親帶故。
就算齊王是假的,但若說他長得像先帝也并非不可能,這事先帝瞞過了所有人,朕是不是不應該拆穿他?”司徒兆有些不確定。
上一輩的恩恩怨怨沒法說誰對誰錯,只是到他這個,他想著守著江山社稷也沒錯,若是留下齊王,他怕會危及江山社稷。
若是不留,又恐違背先帝遺愿,這種事情沒辦法和其他人商量,除了她,司徒兆想不到還能有其他萬全之策。
“皇上心中已經有了決斷不是?臣妾相信皇上會處理好此事的。”褚沐馨哄著,這么大的事她也就聽聽她的嘮叨,可不敢替他做決定。
而且他也并不是真的要聽她的意見,不過就是想找個人訴說一下心事罷了。
司徒兆也沒再說此事,那個躍然而出的答案還沒到該正視的時候,便說起了陸綿綿認祖歸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