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一下吧。”霍祈靖繼續央求。
“知道了。”陸綿綿被催急了,隨口答應了下來。
霍夫人那邊收到消息,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很快便接受了事實。
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遲遲沒有出現的人此時正在齊王府的密室里,坐在他們對面的人也不是別人,正是齊王。
只不過齊王也還沒搞清楚狀況,在齊王府里他這個當主人的卻是被他們請到這密室里,說出去誰信。
“我們是班家的人。”班靈蕊開門見山地說道。
“本王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齊王別開臉,恐懼卻是快要達到了爆發點。
“裝,裝,裝,我讓你裝,當初你出生的時候還是我接生的。”班顯一巴掌拍在他頭上,“當初你娘難產,我一刀子下去,把你頭皮都劃破了才把你救活了。”
齊王聽了不禁頭皮發麻,這事只有他姑姑和他親爹才知道,他怎么會知道的?
疤痕還在,只是不明顯,還得扒開頭發才能看到,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事,是他們告訴他他不姓司徒,姓班。
占著司徒這姓不過是為了奪回原本屬于班家的江山,他不想信的,但他們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
從那以后他便開始帶著面具做人,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除了那次他不小心被她發現了端倪,他不得不了結了她的性命。
他已經輸不起了,他輸了靈劍山莊,輸了爹娘,還輸了姑姑,班家就剩他一人了,就這么茍且活著。
但是現在突然冒出兩個人來說是班家的人,讓他怎么相信?
這一次他也是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嗎?
“司徒兆已經開始懷疑你了,證據,不,有時候不需要證據,你除了相信我們之外沒有別的活路了。”班靈蕊很冷靜地說道。
本來他們也不曾這般大膽的猜想,只是從班山岳的事情到司徒兆要查他這事上,他們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求證了一些事。
這也是班靈蕊要和班顯一同下山的緣故,因為這是班家的事。
“你們要幫我復國嗎?”齊王神色怪異地望著他們兩人,他是不是坐享其成就行了?
“你做夢,復什么國,班家不過是國師的傀儡,只不過念在你是班家人的份上,我們不希望你死得太慘。”班顯被他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
“隨意,左右不過一死。”齊王自嘲地笑了笑,死到臨頭,他才不糾結死得難看不難看,如今幾乎是被軟禁在齊王府里,這感覺比死還難受。
原本陸綿綿來陪他釣魚還能有人說一兩句話,現在她不來了,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身邊的人一個個的消失不見,他甚至都懶得去追問他們去哪兒了。
他這一輩子,他走的這條路都不是他選的,都是別人強加給他的,若是問他答案,那他這一次想要自己做一次選擇,聽天由命。
他倒是要看看老天爺到底想要他怎么做。
“既然你連死都不怕,那就跟我們走吧。”班靈蕊認真地看著他,“總比你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