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家事,大臣也知道他不可能隨便認一個親人回來和他爭皇位。
只是班山岳不想要名分,他就這么游離在這人世間,清醒地活著,不為權力地位迷了雙眼,若真的要身份也只是為臭臭要的。
臭臭這孩子需要一道護身符,司徒家的身份大概足以讓他一輩子衣食無憂。
司徒兆大概也明白他心里怎么想的,只是越過他將臭臭封為王爺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會讓后人揣測臭臭是不是他的孩子。
左思右想,班山岳不低頭,司徒兆只能是替臭臭一個人正名,入玉牒,名司徒安,祈求他一輩子平平安安。
這些事足以成為老百姓飯后談資,私底下談得眉飛色舞,但明面上還是噤若寒蟬。
霍祁綿走在大街上,偶爾還能感覺到其他人對她指指點點,甚至是目光審判一番,似乎對她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新的身份表示懷疑。
反正她不尷尬,讓別人尷尬去,特別是那些別有用心想要當她后娘的那些人。
不過有霍家的身份,她確實不大適合太過于拋頭露面,聚寶隆的事她也漸漸轉到幕后,就連沉寂多時的六藝館也不管了。
不過她卻是松了口,打算再選一屆館主。
就在六藝館附近她重新選了一處宅子用來處理聚寶隆的事情,從賬房到調度等瑣事都有一個專門的地方來處理。
盯著單子的,賬房管控的,商隊調度的,霍祁綿在六藝館里做著離開前的安排。
蕭墨頃來信說他不日將會到京都。
黑衣人的事他想去青峰山那些再仔細調查一遍,問她愿不愿意和他一塊去調查一下黑衣人的事情。
她也不是想查個水落石出,純粹想出去走一走而已。
京都發生了太多事,氣氛怪怪的。
不過她現在走不開,霍祈靖的親事還是得盡快提上日程。
霍夫人再三考慮還是選定了方家的姑娘。
成親的日子安排在三個月后。
她要離開也是三個月后的事情。
“主子,剛從魏國進了一批果脯,白家的人想要,這訂單接還是不接?”蘇淮東拿著一份單據過來,恭恭敬敬地遞給她。
霍祁綿看了一下,確認沒什么問題,讓他去找馮客遠他們確認貨運時間來不來得及,若他們認為沒問題,這單子還是可以接的。
只不過這單據的格式還需要完善一下,霍祁綿想了想又起草了一份新的格式,然后把手頭上的事交代下去才離開。
霍夫人和霍祁媛都在忙著準備聘禮之事,當事人反倒是沒什么事要忙。
只是霍祁綿一回來便看到他憂心忡忡的樣子,不覺有些意外。
“在愁什么?”霍祁綿見自己都走到他跟前都沒被發現似的,只好開口說道,“不滿意親事嗎?不是你自己點頭的嗎?”
他前面也就一座假山,沒什么好看的。
“你還記得我之前問你的那個問題嗎?”霍祈靖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